可再生让他很难死去，所以每个月的第一天都会有这么一场舞会，一场献祭。

史上的死法千万种，人说火刑最折磨最痛苦。

他便在烈火中赎罪，一次又一次。

方权则浑浑噩噩，感觉自己喊累了，便闭上眼睛筋疲力尽地向火焰倒去。

“死什么死！”

向前拽的力道不容反抗，方权则向前一踉跄，睁开眼睛看到去而复返的唐疏黎。

“放手，你不跑吗，这火要连续14天才会消退，”方权则有气无力，跌坐在地也没了杀人的念想，“还回来干什么？”

唐疏黎卡住他的下颚，强硬地把人掰过来：“你妹妹死之前有话留给你。”

方权则猛地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三个小时前——

“系统，你帮我查一件事情。”

房间里，唐疏黎坐在方权则对面，夏简时不信任地看着方权则，银色傀线下意识缠上手掌。

【这么平静地分心开小差，你们聪明人都爱这么冷清清地一心二用吗？】

系统啧啧称奇：【你想要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方柔敏有没有在网上留下没被消除的‘遗言’。”

00后有个隐秘的小号发说说帖子是很正常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个思想开放、潮流时尚，很早就接触智能电子设备的一线城市的小姑娘。

【我要是说没有……】

唐疏黎不为所动：“没有也没关系，这只是其中一种比较简洁的方法。这种心理状态，诱导他崩坏不是难题。”

【人在极度痛苦的情况下会想尽办法寻找依赖和救赎，小狗也是这样被你一锤定音。】

系统咂舌：【你在人类的种族生活了23年，居然不会产生共感和怜惜。】

“因为我只是在丰盈我的财产，用交易揽财。”

唐疏黎目光清冷，在掩饰性垂眸的时候深不见底：“我为什么要对所有物产生过度的，脆弱的感情联系？我又不是个善心大发的好人。”

“——我只是个贪得无厌的黑心商人而已。”

【也是，】系统宛若叹息般笑起来，【不过我还真的找到了她妹妹的遗言。】

【你现在可以走个捷径进行交易了。】

“你刚刚是说我妹妹的遗言？！”

大火里，方权则的声带因为灼烧受伤，声音难掩沙哑憔悴，撕裂般破音：“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