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咧嘴一笑(1 / 1)

大秦隐后 甫田 1218 字 2022-04-26

…… 夏夫人震惊地看着卓文清。 卓文清诚挚地说道:“夫人,齐华入宫至今,想来,您也有许多耳闻。若是齐华当真是平凡人,如何十二岁的年纪就做出许多违背常理的事情?” 夏夫人急速地在脑海中思量着。 “夫人,您只需要按照我所说的去做,齐华定然保您一个富贵安康的未来。不日,您将看到你的儿子公子异人携带着您的孙儿政和您的儿媳赵姬从邯郸归来。 您不想您的儿孙安然无恙吗?您不想您的孙儿政成为马踏六国,统一战乱纷纷的诸国的一代枭雄,千古大帝吗?”卓文清认真道。 久久地凝视着卓文清,夏夫人忧虑道:“可若是失败——” “大势所趋,绝无可能失败。”卓文清异常肯定地说道。 …… 芊云馆。 “夫人,您的汤药。”一个宫女跪倒在地,将一个托盘举到头顶,托盘上放了一碗汤药。 绾歌倚靠着床边,咳嗽了几声。 一连两日,喝这苦涩难耐的汤药,真的是烦了。 但想着腹中的孩子,还是要忍耐着将这汤药喝下。 虽然一直对腹中的孩子感觉很复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却情不自禁地期待着他快些长大,甚至希望能早些见到他出生,将他抱在怀中。 自己对安国君的感觉也在日益发生着变化。 就在绾歌将盛装汤药的漆碗举起,缓慢地喝着,忽然,绾歌一楞,碗底似乎有什么东西。 轻轻在碗底部摸,一个小小的竹片被取下,竹片上竟然写着一行小字。 “莫亭,子夜。稼。” 短短一行小字令绾歌惊慌失措。一双明媚的大眼朝四周望去。宫女们,寺人们皆俯首跪倒在地,显然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从碗底部摸出一个竹片。 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个竹片出现? 当真是公子武稼传递过来的吗?若是自己不去,若是公子武稼当真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被自己耽搁了,该如何是好? 他是一个稳重的人,既然能传递这样的信息,定然是有紧要的事情。 绾歌握住竹片,心惶惶然。 “爱姬——”安国君大踏步地走了进来,轻轻坐在床边。 安国君看了看一边的盛装汤药的药碗,忧虑地说道:“为了你腹中的孩子,药还是要吃的,虽然苦涩。” “嗯。”绾歌低着头,微微点头。 竹片被绾歌紧紧地握在手中。绾歌的心里很惶恐,唯恐安国君会发现自己手中藏匿着一个竹片。 “殿下,绾歌夜里想早睡,想安静的一个人躺一夜,好吗?”绾歌轻声道。 安国君诧异地看着绾歌。 “是孤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不,殿下做的很好很好了。” “那为何执意要一人呢?” “最近绾歌莫名的感觉到忧心,想一个人静一静。请殿下体谅。” 安国君看着绾歌握成拳头的手,放在腹部的手,哈哈大笑起来。 “爱姬是刚刚有孕在身,而慌张吧?” “嗯。”绾歌微微点头。 “好,孤今夜就不来这里了,你夜里早睡。”安国君说道。 绾歌再次微微点头。 安国君站起身来,走出了宫室。 绾歌将手伸进被子下,是的,握在手心的竹片已然将手掌割裂出几条大口子。鲜血淋漓。 …… 陶然馆。 公子武稼走到羊舍,轻轻抚摸几只羚羊的头,抓起一把青草放在几只羊的身边,忽然公子武稼的视线凝滞了。 几只羊用来饮水的一口水坛上漂浮着一个竹片,竹片上书写着几个字。 公子武稼俯身将竹片捡起。 当看清楚竹片上的字迹,公子武稼大惊,连忙握在手心,朝四周望去。 四周并无人,无人注意到这一切。 心下骇然的公子武稼缓缓将手掌展开,看着手心里的竹片,公子武稼情绪激动。 竹片上书写着几个小字。 “莫亭,子夜。歌。”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竹片出现在这里?是何人送过来?真的是绾歌派人送来的吗? 如果是绾歌,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果不是绾歌,那么这定然是一个计策。目的又是什么呢? 今夜,自己是否该如竹片上所写,前往莫亭呢? 公子武稼的内心无比纠结。 无论如何,绾歌现在都是自己父王的姬妾,虽然自己和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并没有实际的血缘关系,但是在森森王城,若是被人发现自己爱慕着绾歌,并私自幽会,无论是自己还是绾歌都必然会被陷入必死之地。 不,自己怎么可以丢弃绾歌不管呢?若是她真的有急迫的事情,自己怎么可以袖手旁观? 想起这几日王城内闹得纷纷扬扬的有关绾夫人被人投毒的事情,公子武稼决定夜里一定要如竹片上的提示,前往莫亭。 即便真的是狡诈的人所为,自己也要彻查个清楚,究竟是何人在谋害自己和绾歌。 想到这里,公子武稼将竹片狠狠握在手心。 …… 一处简陋的馆舍的院门被轻轻打开,一个有着一双明媚大眼睛的小宫女从里面走出,一个妇人站在院门内朝小宫女俯身,似乎在表达着谢意。 小宫女忽然跪倒在地,恭敬地俯身,似乎在劝慰着什么。 妇人微微点头,连连用袖子擦拭着眼泪。 院门被轻轻关闭,小宫女站起身来,朝四周望去,蒿草高高,苍鹊只只,并无人影。小宫女放下心来,提起裙子,朝远处的工坊的方向走去。 一个人影从一假山后走了出来,一路轻轻走着,不远不近的跟随着小宫女。 小宫女忽然停住了脚步,两只手摆弄起垂下来的头发。 那人影慌忙停住了脚步,躲闪到一处宫墙后。 小宫女忽然撒开脚,疯狂地奔跑,眨眼人就消失了。 躲避在宫墙后的身影走了出来,看着丝毫不见那小宫女身影的宫道,十分怅然。 一把玉骨的扇子被从怀中掏出。 “啪——”玉骨的扇子被打开,身影摇晃着扇子朝前走去。 当走到一处宫墙,一根长长的棍子被伸了过来,将那身影的去路挡住。 身影看着挡住去路的长长的棍子,咧嘴微笑。 一个美丽的小宫女从宫墙后走了出来,手里抓着一根长长的棍子。小宫女横眉立目。 “为什么一路尾随我,既然认定我是一个恶人,恶毒的女子,为何还要暗自观察?你都看到了什么?” 那人用玉骨的扇子轻轻将小宫女手中的棍子拨开,咧嘴一笑。 “恶人对泼皮,不正好吗?” 莹莹的泪水在小宫女的眼眸中涌动。 长长的棍子掉落在地上,小宫女委屈地骂道:“泼皮,你卡住我脖子的时候是怎么言辞凿凿的?你的义愤填膺呢?” 玉骨的扇子被收起,那人影掏出一方方帕,递送给小宫女。 “别哭了,我那都是为了伪装给穆一为看的。我昌文君若敢对不起齐华,天打五雷——” 不等“劈”字说出口,小宫女厉声道:“泼皮,别胡说了。” 昌文君呵呵一乐。 卓文清扑哧一声也乐了。 两个人久久地凝视着对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