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雪！”灵兮发觉了事情的不对，他不是要抓她回羽界，而是要把她送走好对白璃雪下手！

可是为什么？他和白璃雪才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要杀她？

灵兮眼睁睁看着白璃雪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不禁心急如焚，脑中一片混乱。两百年前在她绝望之际，是他赠给她青鸾，赐予她希望，若没有他，她或许至今都还被困在凝露殿那个小小的囚笼之中，终日浑浑噩噩，没有希望，也不敢奢求未来。是他像一道光一样照进了她的世界，将她从黑暗的泥沼中拉出来。若没有他，就没有如今的灵兮。所以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好人。

可是此刻她才恍然发现，这也只是他们第二次相见，她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啊！难道……难道他的身份和魔族有关？难道他口中要办的事情就是杀了白璃雪么？！

怎么办？怎么办？

“敖燚！敖燚！”

灵兮焦急地搜寻着那个红色的身影，可那条龙早已不见了踪影。

“丫头，可要老头儿帮你？”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灵兮吓了一跳，扭头一看，青鸾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须发花白的老翁，正捻着胡须笑眯眯地看着她。

是春市上那个奇怪的卖剑老翁！

灵兮低头看了看数十丈远的地面，又惊恐地看着面前那张布满皱纹的苍老的脸，语无伦次：“怪……怪老头儿？你……你……”

老头儿笑眯眯道：“别怕，老头儿是来帮你的。”

“帮我？”灵兮将信将疑，“你真的能帮我？”

“老头儿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要做我的徒儿。”

“……”

灵兮哑口无言，蹙眉看着他，心中疑惑不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我当你的徒儿？”

怪老头儿却道：“你只需回答答应还是不答应，老头儿定不会害你。”

“你真的能救出白璃雪？”

“老头儿说到做到。你再犹豫不决，下面那个丫头可就没命了。”

罢了罢了，只要能救白璃雪，管他是谁，就认个师父又何妨！

灵兮心一横，咬牙道：“好。我答应你，我做你的徒儿。”

“哈哈哈哈！”那怪老头儿仰天大笑，“好徒儿，记住你今日的话，若是事后不认账，为师可不饶你！”

灵兮怔怔地咽了咽口水，不知是不是她的幻觉，怪老头儿那双混浊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一缕骇人的红光。

白璃雪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周遭的一切都寂寂无声，天地间只余下她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极缓极重。

就要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了么？

不！

她不甘心！

模糊的视线中，那男子嘴唇翕动，似乎说了什么。

“白虎。”

一声呼唤越过了她的耳膜，直接在她脑中炸开，那个低沉的声音宛如魔咒一般在她脑海中震荡！

“白虎！”

白璃雪头疼欲裂，身体中似乎有一股力量要随着那呼唤声喷薄而出！仿佛要将她撕裂一般！

意识朦胧之间，她好像看到无尽的黑暗中伏卧着一只巨大的猛兽，正缓缓地睁开眼睛……

“唰！”

一把利剑凌空斩下，劈开了钳制着白璃雪的巨大力量，她顿时失去了支撑，重重摔落在地上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