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是吗？”

祁琛渊微窘，掩唇低咳两声，然后若无其事的岔开话题。

“小池子对研墨似乎颇有研究？”

“还行吧。”

在神界的时候她经常被叫去替她师尊研墨掌灯，久而久之的，对这些东西也就熟悉了。

“那小池子不妨给我说说该如何研墨？”

卿落向祁琛渊投去一个眼神，灵动的眼眸微闪，像是在询问“你不会？”

祁琛渊再次一窘，在少女没有注意到的某个地方，耳垂稍稍红了红。

“研墨时墨身要垂直，要重按轻转，先慢后快，不可急性，若是研快了墨汁会粗，而且浓淡不匀。”

卿落像是背课本一般侃侃而谈，毕竟这些细节，她早就被自家师尊念叨得有些烦了。

卿落没有注意到的是，祁琛渊看向自己眼底时幽幽泛起的暗光，那是如同沙漠中的孤狼，看到食物才有的眼神。

“咚咚咚！”

“门主，早膳已经备好。”

“端进来吧。”

祁琛渊嗓音多了些喑哑，惹得卿落有些不解地看了过去，可随后，就被鱼贯而入的婢子们手中的食物吸引住了视线。

祁琛渊眸光微暗，不喜少女被其他东西夺去了关注。

“先去洗手。”

见少女眼底的迫不及待，祁琛渊花瓣般的唇瓣微微抿起，示意侍女将净手盆端到少女那处。

卿落不舍的将目光从诱人的食物上移开，连忙洗了洗手，又理了理被弄乱的衣摆。

沾染上水汽的小手放在桌子上，滴溜滴溜的小眼睛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又期待地转向还在书案旁的祁琛渊。

祁琛渊失笑，从侍女手中接过备好的锦帕，走到少女面前，弯腰，拉起了少女软软凉凉的柔夷，低眉，轻柔地替她擦拭着上面的水滴。

卿落眨巴了一下眼睛，心里的小人儿捂着胸口，妥妥的一副受宠若惊的小模样。

“好了，吃吧。”

祁琛渊似乎没有发现自己哪里做的有异，将锦帕放到侍女手中的托盘上，理所当然地坐到了少女的旁边。

“喜欢吃哪个？”

“那个那个，还有那个！”

卿落可毫不客气，眼底放光的盯着离自己稍远的几个菜，一口气指了不少。

祁琛渊挽袖，接过侍女递上来的银筷，将少女方才指的都夹到了少女的碗里。

“还要吃哪个？”

卿落匆匆抬头瞥了一眼，一边咀嚼着嘴里的肉，一边嘟哝着：

“除了胡萝卜不要，其他的都要！”

“好。”

祁琛渊耐心将食物夹到少女碗里，直接省去了侍女们布菜的环节。

留下伺候的侍女莫名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少女的碗里已经堆起了一个小山丘，祁琛渊见状，也停止了夹菜，侧身拄着脑袋，看少女吃东西。

不得不说，哪怕是饿狠了，少女也只是动作上快了些，丝毫没有狼吞虎咽之势。

专注吃东西的时候，两边的小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一只屯食的小仓鼠一样，十分可爱。

祁琛渊不由地看着少女的侧颜入了神，直到少女将碗里的食物解决完，白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才回过神。

“吃完了？”

“嗯嗯。”

卿落舔了舔殷红发亮的嘴唇，小脸上露出大大的满足，也惹得某飘的视线幽深了几分。

“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