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邹平平苦笑，道：“不，萧若晨，你不用说对不起，你不欠我的。”

邹平平走了，邹稚跟了过去。

萧若晨与长乘呆在原地，动也不动。

萧若晨站在那里，就像一座泥巴捏的雕像。

动也不动……

长乘拍了拍萧若晨的肩膀，说：“邹平平说的对，你谁也不欠的……”

长乘说出这话，是在劝她。

“……是吗？”

可萧若晨却觉得自己欠了许多人……

比如：长乘。

萧若晨欠它许多，却无力偿还……

……

邹平平走了很久，邹稚一直就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邹稚，别再跟着我了……”

“为什么？！！”

邹稚把头凑到邹平平身前。

他并不打理自己的毛发，头发乱糟糟的堆在一起，但并不像乞丐。

可能是因为邹稚身上的衣服还称得上是体面，也可能是因为他过于出色的脸。

邹平平皱着眉，把邹稚推的远了一些。

“别凑的这么近，很烦人。”

“啊？！！我很烦人吗？”

邹稚无视邹平平阻挡他靠近的手臂，影生生闯到了邹平平身前。

“我哪里又烦到你了？邹平平，你好容易生气啊……”

邹平平自知斗不过邹稚，主动跟他拉开了距离。

邹稚悠闲的跟在邹平平身后，“你躲什么？”

“我没事躲，你别再跟我搭话了，真的很烦人……”

“烦人吗？为什么？！！”

“……能别再问我为什么了吗？”

邹稚低头认真思索了一番，最终得到了答案。

“……嗯，好像真的不能……”

邹平平：无了那个大语……

“……别再闹我了。”

邹平平现在心情不太平静。

“哦……好吧。”

邹稚又沉默着走了一会儿。

然后又忍不住问邹平平，“邹平平，你打算去哪里？”

邹平平停下了脚步，不知道停歇了多久，才重新开口说话。

他说：“我不知道……”

邹平平心情很低落……

邹稚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太好，但邹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不过，这次，他没有再问‘为什么？’，邹稚明白，现在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没有什么原由，就是知道，不该问。

邹稚没有再说话，陪着邹平平一起站在了这条小路上。

在这条邹平平买菜时常走的小路上，他们沉默着站了很久很久。

也不知道邹平平被触到那根神经了，他突然开口说话。

“邹稚，你知道吗？很久很久以前，这里叫南宸国。南宸国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大姐一点一点打下来的……后来，我短暂的接替了她的位置……”

邹稚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挺厉害的。”

“厉害吗？我不厉害，厉害的只是我大姐。那个……到现在都还活在我脑子里的大姐。”

“……”

“邹稚，我是真的恨你，恨你带走了晓晨，我恨死你了……”

“……恨？”

邹稚突然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