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看着杨辰力的眼泪，此刻也有些动摇，她闭了眼，逼迫自己硬下心肠，师尊临行前说过，不可以随意相信凡世中的人，因为他们有很多人狡诈无比，一不留神就容易被算计，需得谨慎再谨慎。

月末缓缓地掀开眼皮，看着杨辰力，“我记得你以前曾说我是不是您的孩子都难说，这句话，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

杨辰力一僵，几个月前，他确实这么说过，但是他那个时候怎么知道月末将来会成为云念山的弟子呢？

若是跟云念山的弟子攀上亲戚，那是几辈子的荣耀！祖上烧了高香！从前，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杨辰力僵硬地笑了笑：“我这不是猪油蒙了心吗？月儿……为父知错了……”

月末看着杨辰力的眸子，清楚地看出他眸底深切的欲望，她有些失望的垂了眸，然后轻轻地招手。

不远处的水凝聚成了一个水团，朝着月末这边飞了过来，飘在她的手心处。

杨辰力瞪大了眼睛，看着月末此举动。

月末心中不舍，却不得不这么做。

她五指合拢，硬生生的捏爆了那团水，水溅了出来，落在本就潮湿的石板上。

月末望着杨辰力那双眼睛，然后缓缓地开口：“我不知道您听没听过覆水难收，但若是您现在能凝聚我方才捏爆了的水团，我便认你做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