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狠狠地摇着头，她的脸上全部都是来自戚代身上的鲜血，她丝毫不在意，看着戚代的眼睛，眼里的泪水不断地流，稀释着脸上的血。

“戚姐姐……我不想替你道歉，你和我一起活下来好不好，长老们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月末完全不敢相信，抬着头看着聚拢过来目露悲悯的长老们，恳求的道。

长老们一个个也摇着头，表示自己丝毫没有办法。

五脏六腑俱裂，能够撑到现在，已经需要极其强大而恐怖的意志了，想要活下来，根本没有可能！

月末根本不相信没有办法，她将视线从长老们面前一个个看过去，最终视线停留在一句话都没有说的阙竹尊者身上。

她的目光真切而哀伤，浓烈的情绪感染了阙竹，她抿紧了唇，似乎在思考着该不该将事情告诉她。

而此时，戚代也轻轻地笑着，手从月末的脸上垂了下来，眼睛闭上，脑袋也歪斜到一边。

月末自然注意到了，可是她没有勇气，她跪在地上不敢转过头去看，只能跪着，一步一磕头的朝着阙竹尊者膝行过去，走到阙竹的面前，她的脑袋已经磕出了血印。

所有人悲悯的看着月末，所有人无奈而无情地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阙竹看着月末，此时此刻像一只蝼蚁一般，卑微的跪在自己的面前，心中自然愉悦，但同时也有几分无奈。

不是对于月末，而是戚代。

她和戚代一同拜入前掌门门下，朝夕共处一百多年，若是说没有情谊都是假的，即使之前戚代如此对着自己，到底还是有几分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