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我们就是这个意思(1 / 1)

字没有在心羽的掌心留下痕迹,然而亲眼看着涂酒一笔一划书写的几个人,还是可以将那四个字辨认出来。 千秋忘忧瞳孔微缩。 百宝阁赞助国学院,大院长在一阁顶楼会见君山的主人,这不是秘密。但是,两人在上面谈了什么内容,达成了什么协议,除当事人外,无人知晓。 现在,写书人涂酒出现了。 与其说是涂酒顶替费老师的位置,倒不如说涂酒顶替的是东院长在心羽这里的位置。不是国学院要涂酒取代东院长,而是君山的主人要将东院长从心羽的身边赶走。 君叙兑现了那天在水杉林的话——心羽是他君叙的人,谁都不可以打心羽的主意。 心羽的婚约必须尽快促成了! 和千秋忘忧一样,林鸢也理清了事情的前后关系,她担忧地看向心羽。 心羽警觉地瞅着涂酒,问:“他想干什么?” “他?你是说大公子吗?”涂酒发现这是为大公子树立形象的好时机,正色道:“大公子知道你对写书人这种特殊职业特别喜爱,特地把我从君山喊过来,助你成为一名优秀的写书人。大公子对你非常用心啊,但凡你喜爱的,不远万里也要为你取来!” 他从君山赶来国学院,可不就是不远万里吗? “是,他用心良苦。” 心羽怪声怪气地丢下话,一步走出凉亭,头也不回地向外跑去。 涂酒纳闷的目光追着心羽越跑越远的背影,喃喃道:“她好像不太高兴。” “她当然会不高兴。”林鸢替心羽抱不平,“你家大公子的做法就好像要心羽不许跟东院长来往。” 在这件事上,她比任何人都要理解心羽的心情。 心羽对修行相当固执和坚持,费老师又教不了什么,心羽只能自学。东院长的出现,就像雪中送炭。心羽能在十五岁前入境,全靠东院长的指点。严格来讲,东院长才是心羽真正的恩师。 要心羽与恩师断绝来往,不就是纯心跟心羽作对吗? 涂酒坦率道:“对啊,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林鸢哑口。 她竟无言以对。 君山和君山的主人,很强势啊! …… …… 一袭月白色的广袖长袍,如月色般清冷。 月行夜独自一人端坐在书案前,手执紫毫笔,蘸墨,书写。柔软的笔尖划过白宣,留下一个个洒脱飘逸的墨字。这些墨字没有战意,笔法超然物外,就像他这个人,虚淡清浅,不在红尘俗世之中。 他今天难得地没有躲起来。 心羽找过来的时候,看见得就是这样一幅静逸的画面。 门开着。 心羽没有冒失地冲进来。 仿佛怕惊扰到月行夜,她安静地站在门口,轻轻喊一声:“行夜。” 月行夜没有抬头,目光专注在纸上,淡淡道:“你来了?进来吧。” 心羽缓步走向书案。 月行夜随手抓过一张空白的纸,随意地覆在他未写完的那些字上,然后把笔搁下,执起早已凉透的茶水,小啜一口,道:“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