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然而君叙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选择缄口不言。 大概在他恢复记忆的第二天，君风雅就开始派人监视她了。 他以前再三强调，关于她的事，他一个字都不想听，也曾经吩咐君风雅，别再管她，却从来没有说过停止监视。 其实他很想知道她的一切，只是当时没有察觉，等到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是眼前这个僵持的局面了。 “他就是你安排来监视我的？”心羽眼角余光扫到君叙背后姗姗来迟的涂酒，抬手指过去。 涂酒戛然止步，一脸的茫然与无辜。 君叙回头，面无表情地瞥了眼涂酒。 之前的所有监视都是君风雅的擅自主张，唯独涂酒，是他亲自安排的。 监视不是他的主要目的，换掉她身边非他族人的异性，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用涂酒换掉费老师，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再换掉林鸢？”心羽质问。 每天和她接触最多的人是林鸢，林鸢的位置最适合监视她，不是吗？ “我没打算换掉林鸢。” 他只想换掉她身边的男性，林鸢又不是男性。不过，如果林鸢做出伤害她的举动，他一样会换掉。 “但是，你换掉了费老师。”心羽强调事实。 “我不否认。”君叙的脸色有些沉闷，“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吧。” 不就是再被她训斥一顿吗？ 她高兴就好。 君叙做好被责骂的心理准备，然而心羽却没有像上次在百宝阁那样咄咄逼人。 心羽用请求的口吻说道：“你可以监视我，但是请你不要动我身边的人，不要伤害他们。” “好。”君叙爽快地答应。 她没有生气，没有骂他，甚至允许他“监视”她，他实在想不出拒绝她的理由。 “谢谢。”心羽客气地道。 君叙默然，往前两步，走向心羽。 两人的距离近了。 君叙颀长的身形如高山般立在心羽的眼前。 心羽抬头看他。 看见他幽深的眼瞳里映出了自己的身影。 她和他的这个距离，抬一抬手，她便能触摸到他的眼睛。 他的眼神没了前几次的漠然与陌生，平静之中带着些许柔和，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摩引镇的君叙回来了。 心羽的心脏“噗通”一声，响起一个重重的节拍。 她立刻撇过头，不敢再看他，说道：“我没什么要说的了。” “好。” 君叙简单地吐出一个字，静静地凝视她。 半天不见君叙离去，心羽又问：“你还有事吗？” “没有。” “那你怎么不走？” “你说我可以‘监视’你。” “是的。”心羽不否认，心里却有些疑惑，觉得君叙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和她所说的意思不太一样。 只听君叙又道：“我走了，怎么‘监视’你？” 心羽终于明白哪里不一样了。 她所说的“你可以监视我”，里面的“你”指的是，他可以派人过来监视她，不一定非要替换掉她身边的人。 可是…… 心羽愕然道：“你要亲自监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