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初在帝都城吗？”君叙又问。 “姜叔命殷初在暗中保护心翼。”涂酒略微思索，“现下他应该在国学院。” “换别人保护心翼，叫他明天去交流会上挑战林云浅。”君叙吩咐。 “大公子，这好像是作弊啊！”涂酒在国学院待久了，下意识地把自己代入了国学院老师的身份中去了，“参加交流会的学生都是年轻一辈。虽然修行者的外貌数百年都不一定老去，殷初看起来也才二十岁上下，不过他的寿数快满一百了。” 派殷初挑战林云浅，不是明目张胆欺负小辈吗？ 君叙斜睨涂酒，冷漠道：“那我上？” “大公子亲自上，恐怕……” 涂酒猛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尴尬地笑了笑。 他是君山的人，该为君山着想，别说是派殷初去揍林云浅，就算他和殷初一起上去二打一，又有什么关系呢？欺负大公子的女人，就是欺负君山的人，就该受到惩戒。大公子没有亲自上场，已是给足了国学院大院长的面子。 涂酒指指外头，急着将功补过，“我这就去找殷初。” “告诉殷初，随便打。”君叙没有感情地交代了一句。 “随便打，是打到什么程度？”涂酒疑惑地抓抓脑袋。 “不计后果。”君叙淡然道。 涂酒的心咯噔一下。 不计后果的意思不就是往死里打？ …… …… 洁白纯净的雪地上，心羽一个人静静地站立着，乌黑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背后，清寒的微风轻轻拂动发丝。初阳从东方照射过来，阳光照在素白色的院服上，照在心羽脚下的雪地上，折射出淡淡的光晕。 “你发现没有，我这个侄女的身上，有一股无形的魔力。”国师透过隙开的窗户，望到远处庭院里的心羽，“看她看久了，心会无比安定。” 正在书架前翻书的月行夜回头，淡淡地瞅了眼国师，“你找我何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喝喝茶叙叙旧吗？”国师手指轻敲窗户，示意月行夜看窗外，“她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了。” “那又如何？”月行夜低头看书，不以为然。 “你不出去迎一迎吗？这是你的书斋，她明显是来找你的。” “她想找我，自然会进来，她不进来，就是不想找我。”月行夜语气淡然，“没事的话，你走吧。” 国师不答，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支着脑袋，银狐面具转向月行夜，似乎在打量月行夜。 书斋里安静下来，月行夜没再赶国师，他的眼睛一直盯着书看，良久良久，不见他翻下一页，仿佛全部心思都被当前这一页吸引。 然而他的心思不在书中。 他在想心羽在干什么，为什么长久地站在书斋外的庭院里，不进来也不离去？有问题就来问他，他从未驱逐过她；没问题就赶紧走，他并不想看见她。她这样满腹心事地站在外面，对他来说，是种折磨。 “下雪了。” 国师低魅的嗓音传进月行夜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