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敖琛感谢得没有一点诚意。

凯瑟琳内心愤怒，却依然什么也没说。

她想了想，插嘴一句，“敖先生，不知道可否同桌？”

敖琛面色为难，“凯瑟琳小姐，这不太好吧，我毕竟是人家花钱请来谈合作的，你要跟进去，不太合适。”

余染都要被敖琛这忽悠人的说辞说服了，忍着脸上的表情，内心却在吐槽，她师傅，一如既往的，虚伪。

凯瑟琳十分难堪，黑着脸，说了一声告辞，领着助理跟经纪人就走，好不容易见到余染的机会，就这么浪费掉，关键她还没对余染进行人生讽刺，这倒显得自己很讽刺。

眼看凯瑟琳背影消失，余染跟柏乐瑶将敖琛迎进去。

敖琛入座后，脸色瞬间淡漠了下来，他盯着柏乐瑶，视线又转移到余染这边，“你叫余染？”

余染点头。

敖琛眸底闪过几许怀念，“余染，名字倒是跟相似。”

余染听清楚了，有些难过，却又有些不知所措。

她目光闪烁，不敢去看敖琛的表情，敖琛收回目光，坦白道，“说实话，我很久都不曾回国了，包括……”

他想说，包括自己的爱徒过世，他也没回来，这里是个伤心地，他很多事情都在这里发生，他不愿意回来的原因，也跟自己的过去有关。

这一次回来，不过是因为曲调上的相似之处和作曲手法，真的跟他的爱徒一模一样。

而且名字都那么像。

柏乐瑶听得正认真，猛然这么一大段，她的求知欲反而高涨了许多，“敖老师，包括……什么？”

敖琛回过神来，摇摇头，“没什么，我答应给你做一张专辑，至少有三首歌我出，合作之后，我会问你一些问题，这是作为交换的前提，放心，不会问及你的隐私。”

柏乐瑶连连点头，“敖老师，我答应你，就算是隐私也没关系。”

余染：“……”

姑娘，你心要不要这么大的？

敖琛挑眉，没说话，康振宇咳嗽了一声，下意识的提示柏乐瑶矜持一点，收敛一点，不要这么冒冒失失的。

敖琛今年也不过才三十五岁，还年轻着呢。

搞艺术的人，看上去总是格外斯文，敖琛也不例外，让人一看就很有好感的那种。

“我想单独跟你谈谈。”

饭局还没开始，敖琛似乎已经安耐不住，他视线第五次往余染脸上看的时候，没忍住提出了自己的第一个要求。

包间里，瞬间安静。

柏乐瑶神情复杂，她道，“敖老师，你想找余染染说私事还是公事？你帮我写歌，不会想要潜规则余染染吧？如果是，我可不要。”

余染：“……”

康振宇：“……”

敖琛：“……”

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