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奇女子小红(1 / 2)

孩子生出来那一刻,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是个女孩儿。

稳婆收拾该救孩子便出去,向秦深报喜,其余人都忙活着收拾产房。

一切妥当,众人退下,秦深进来了。

我俩凑在一起瞧着孩子,白是白就是皱巴巴的,闭着眼熟睡的样子很是文静。

我未曾瞧出孩子长得像谁,秦深便像模像样的开始说起鼻子像我,嘴巴像他,眼睛也像我。

我很是认真的瞅了瞅,还是没瞅出来像谁。

“如今是个女儿,将来我的皇位必定是她的,你这个做父亲的若不赶紧帮我夺回皇权,我将来可不让她认你!”

“好好好,是是是。”他如今一副有女万事足的样子,逮着女儿猛瞧。

好容易出了月子,要办满月宴。

本来我女儿是天贵胄女,应该是要大赦天下的,可如今只能窝在这个小小的院落里,与他爹爹二人为她庆贺满月。

不过如此也很温馨。

我二人均是被亲情抛弃的人,便将所有的亲情灌注到了女儿身上,虽然他如今吃了睡睡了吃,还不懂得。

我如今虽有女万事足可也时时关注着朝堂之事,不过从秦深嘴里是基本上套不出什么话来的,但我身边可有一个得力之人便是小红。

小红真的是个奇女子,但凡是我想知道的,他没过几日就给我打听的清清楚楚,谁家与谁家不和,谁与谁是亲家,谁与谁交好,一家子内部的矛盾,连家眷流传的八卦,他都能打听的仔仔细细,描绘的有声有色。

如此一来,我也不拘着他,便让他整日里去外面给我打探消息。

这日她便带回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在我坐月子期间,之前兵临城下的狄国又来犯,母后接受了秦良的上书,用了他的直系史金戈为大将军,带兵抗敌。

这史金戈虽然是秦良一派,但带兵打仗确实是有一些本事的,可这两日传来消息说我军大败,更匪夷所思的是虽然我军大败,但却未有人伤亡,因为士兵们都未与敌军正面交战,便撤了回来。

我南国向来是打不过那狄人的,但是仗都不打,直接带军撤离就说不过去了。众人还都没来得及参他史金戈呢,史金戈倒上书参起了别人。

史金戈所参之人是负责本次军需物资的刘可肖,秦良的另一直系亲信。

据说这位史金戈将军虽然面上与刘可肖称兄道弟,但私下里很是瞧不起姓刘的。

这次秦良举荐了刘可肖这个肥差,未曾想这姓刘的吃相着实难看,众多将士在前线为国厮杀,却时刻面临吃不饱、穿不暖、无可用兵器的窘境。

于是史金戈一怒之下,撕破了脸告到了母后面前。

紧接着,史金戈手下一小官又告发史金戈贪污军饷,这小官呢,与刘可肖又有着拐弯抹角的关系,一时间二人派系在朝堂上打成一片。

更巧的是,秦良本来在朝堂上站的好好的,对这二人派系之间的打斗恍若未闻,可树欲静而风不止,不知被谁拉了进来,又不知被谁推了一下,然后他就一头撞在了柱子上,这还没完,跌落的时候又不知被谁踢了一脚,然后就一路畅通无阻滚到了大殿么口,身子横在了门槛上,脸直接朝地跌在了地上。

等众人把他匆匆忙忙扶起来的时候,他脸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的,一只眼还肿着,鼻子通红,很是惨不忍睹的样子。

母后此时虽独宠仲妃,可对秦良还是就情未了,见他如此惨相,大怒,便下令将史、刘二人即刻下了大狱。

秦良便回到了府上修养,母后派了太医院的太医通通在他跟前守着,脸治不回原样就杀头。

第3日,户部上书道国库存银无多,无力再承担前线战士的军饷与物资,此时恰好前线传来好消息,一个年轻的将领带着一小波士兵偷袭了狄人的大营,放了一把火。

狄人损失惨重,退了30里地。

此事一出,母后大为高兴,立刻便将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将领提为大将军,负责前线抗击敌军一事。

在如此以来,再想想使将军的做风,简直相差万里。

于是母后便下令,抄了史金戈的家,史金戈一派求情不行,自然也不能放过刘可肖,于是,刘可肖也被抄家了。

意想不到的是,抄了这二人的家,国库瞬间充盈了起来。

小红滔滔不绝讲的甚是热闹,就如他亲眼所见一般,我也听得很是畅快,如此秦良军中就被断了一臂,而且他现今还在家中休养,短时间内恐怕也无法上朝。

这日秦深回来,饭后我二人逗了一下女儿,睡前我便开始盘问起他。

“人人称颂当初你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用区区40万两白银便说服了狄人退兵,你瞧这银子买来的果然是不可靠,如今狄人银子花完了,不是又卷土重来了。”

他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玩着我的手指头,漫不经心的答道:“那是因为如今这丞相一位上的人不是我,若是我,狄人便不会来犯了。”

“这是何意,难处成这狄军是被你叫来的不成?”我抬头我问。

他面带微笑,又进入了冥想,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晚了,睡吧。”

我……

我狠狠捶了他一拳,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他又跟着贴了上来:“莫要生气了,这几日可能有大动作,夫人且耐心等着好消息吧。”

我这耐心被他磨得一日比一日好,既然他让我等着,那我也不问了,老老实实在家中哄着女儿,等着小红的消息。

秦深为女儿取名为玉君,玉君百岁之后,变得越发圆滚可爱,我恨不得时时盯着他看才好。

我正在逗弄着小玉君玩耍,他乐地咧开嘴笑的像个弥勒佛。

小红从外头进来奇怪道:“夫人,前头大人的二叔来了呢,说是来庆贺大人喜得贵女,可我们家小姐出生了都快4个月了,他才来庆贺,是不是晚了一些呀?”

秦良?他此时不在家里头好生歇着,来这里做什么?

难不成是探到了我的消息吗?

等我戴上面罩匆匆赶到前厅的时候,又只赶上了个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