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镇安侯府(1 / 2)

安南郡主 月上春眠 2402 字 2022-04-27

看着谷初寒上了余皇,与镇安侯说起了话,两人又向这边望了望,江幼晴才对秋冬说:“我们也过去吧。”

秋冬颔首,欲带她前往,却被施洛挡住了去路。

“喂!你是谁?还想走?当本公主是摆设是吧!”施洛刁蛮地掐着腰。

江幼晴无意与她纠缠,横竖一个小姑娘,顶多算是谷初寒的小迷妹,自己犯不着与她剑拔弩张。于是她冲施洛盈盈福了福,“施洛公主安好,我叫江幼晴,是谷初寒的……亲戚。”

施洛狐疑地打量她,“是吗?我怎没听夫人提起过她还有一个如此美貌的亲戚。”

江幼晴有礼地回以温笑,“或许夫人太忙,将我忘了也说不定。公主您忙,我要去拜见一下谷伯父。”

说罢她便绕过施洛向船上那边走去。

“站住!你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去战船做什么,白白让伯父分心。”施洛伸出胳膊又将她拦住。

江幼晴打量她一下,笑眯眯地说:“公主可是从船上下来?”

“是啊。”

江幼晴真诚无比地说道:“公主娇美无双的千金之躯都可出入战船,我这平凡之身有何可惧?公主,恕我失陪,若再与公主聊下去,怕被谷伯父误认为幼晴眼中只有尊卑没有长辈那便不好了。”

施洛听了夸赞先是喜上眉梢,又觉的自己这样拦着江幼晴确实不妥,不知道还以为她不让她过去,于是又端了端公主的仪态,“既是谷初寒的亲戚,便也是我的亲戚,走吧,我带你去。”

江幼晴笑着跟上,后面秋冬忍不住暗竖大拇指,要知道这施洛公主就是那种你越是要往东她越是往西的人,不想这安南郡主两句话便让她欣然同往,真是佩服。

上了船就见谷初寒已经换上一身戎装,可江幼晴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她晕水。或许是自己掉入江水的后遗症。可现在已在船上,她又不好说,只能紧紧地抓着船上的围栏。

镇安侯见她过来自是一番唏嘘,江幼晴却不想因为自己的到来再引起没必要的伤感,她直接问到了侯爷的伤,“伯父可否让我看看您的伤口?”

镇安侯欣慰地说:“不妨事,一点小伤,不去管它都没事。”

他伤在左肩下,距离心脏位置比较近,江幼晴刚刚察言观色,发现他的脸色透着一股乌青,不象是单纯的箭伤,怕是心脉有些不通畅。

“大夫怎么说?”

“皮肉之伤,将养便可。带兵打仗伤口是常有的事,敷些草药,喝点汤汤水水,过不了多久就能恢复。”镇安侯对这伤似乎不大担心。

“爹,母亲传信说您伤的很重,我看您还是修养一段时间,万事有我。”谷初寒搀着镇安侯也是一脸忧心。

“哪那么娇贵。粮草的事没问题吧?”行兵打仗,粮草充足了便后方无忧。

“现在应是在路上了。”

“那便好。是你母亲对你思念过甚,偏要写信将你召回,我的本意是让你同粮草一起回来,免得中间又出什么岔子。”镇安侯或许是受伤的缘故,精神有些不济,说起话来中气不足。

“爹爹放心,燕王那边已经做了安排,他让天溟调了自己的人过去护送粮草。”

“你这孩子,燕王那里勉强得以自保,怎么又要劳烦他?”镇安侯一时着急咳嗽了起来。

谷初寒还未动,施洛赶忙上前给他拍背顺气,镇安侯笑着说了句“好孩子”。

江幼晴心里纳闷,燕王勉强得以自保是什么意思?他一久不上朝的王爷,据说还早已请辞了兵权,难不成他在朝廷还树敌众多?按他低调的行事风格,不大可能吧。

谷初寒未搭话,又听镇安侯自语道:“王爷是为大局着想,唉!真是难为他了。”

“侯爷!您看前方有艘船疾驶而来!”旁边的福将手指前方,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

江幼晴只敢瞄了一眼便已头晕脑胀,倒是海面上果然有艘船,速度奇快直奔余皇而来。可那船不像是载着人,倒像是装了一船什么东西。

镇安侯没动,看了看谷初寒,就见谷初寒挥了挥手,几名穿着水靠的兵丁滑入海中游了过去。

谷初寒冲桅杆上的信号兵打了个手势,信号兵拿着一面红色的旗帜摇了两下,指挥所有船只做好准备。

所有人都秉着呼吸注视着那艘船。

江幼晴也不觉紧张起来,庆幸冷兵器时代用的是真刀真枪,否则这么近的距离一炮就得报销。

谷初寒发觉到她的异样,只忧心地看了看她,又继续盯着那船。

她不敢再看水面,只能紧抓着栏杆使劲低着头。

“喂!你是晕船吗?晕船你还要上来。”施洛见她的样子,有些幸灾乐祸。

江幼晴也很无奈,她也是刚发现的好不。还有,她是晕水,不是晕船。

海面上传来一阵惊呼,“侯爷,这船拦不住!水下无人!”

“怎么可能,水下无人船是如何驶过来的?此船必有蹊跷!再下去几个,务必将船拦住!”

江幼晴想起了小时候实践课上一个手工比赛,看谁折的纸船在水里前进的快,当然不可用手推。当时大多数同学都是用吹的,比成了谁的肺活量更大,只有一位同学给自己的小船粘上了一个发条,轻轻松松赢得了比赛。这船行使速度如此之快,竟还无人操控,是不是也有装有类似于发条的东西?

她忍着头晕恶心,又细细看了看那船,已经距离余皇不足十丈了。若是自己,派出这么小一条船来撞余皇的话岂不可笑?要么……船上装的东西有问题,她问谷初寒,“初寒,让他们不要拦那船,只将船上的东西抛入海中。”

谷初寒豁然开朗,随即吩咐下去。

果然,“侯爷,这船上装的都是火油和碎木块,全都用布料盖着。”

镇安侯一听也有了眉目,“一定不要将桶弄破,不然海面上都会是油。注意放哨,看海面上还有没有这样的小船。”

江幼晴又问谷初寒,“初寒,现在刮得什么风?”

“东北风。”

江幼晴冲他说,“若没猜错,敌人在东北,小船只是障眼法。”

谷初寒打了手势,哨卫用千里望看向东北,“侯爷,东北有碧色幔帐伪装的船只。”

“侯爷,火油已经全部卸下!”紧接着就听到小船撞上余皇的声音。

“初寒,让人在余皇稍近一点的地方燃上一桶油。”

“喂!江幼晴,你瞎说什么,烧到余皇怎么办!”施洛不可思议地冲她吼。

镇安侯眼睛一亮,“照丫头的话做!这边的船只不动,只南北两面的船去对敌船进行包抄。”

“伯父,船上有火油吗?最好带上火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两侧的船只最好包抄到敌船后方,东北,顺风。”

镇安侯拊掌大笑:“果然不愧裕王教出来的女儿,有见地!听到没,按丫头说得做。”

“报!侯爷,您命人大量打造的羽箭已经全部完工,现已拉至船下。”

“好!来得正是时候,将这批羽箭全部发下去,让弓箭手整队待命。将士们打起精神,大战即将开始!”镇安侯精神迸发,身姿都挺拔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