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方言？”连这个词，马云飞也没听明白：“媳妇儿，你怎么会别的地方的方言啊？” 十三之前，花梦月都在花家村，十三之后，花梦月就一直在马家庄，她最远就是到镇上，镇都没出过，这哪哪的方言，她是怎么知道的？ 梦里吗？ 花梦月都把这个给忘了，被马云飞给问住了——她怎么说？ “好听就行了，你管那么多？”楼温水却心情大好：“还有吗？英文的也行，你的声音就适合唱美声。” 花梦月狠瞪了他一眼：“不会！” “别这么小气嘛，今天可是大年夜啊，你好歹也配合一下，让长辈的高兴高兴啊。”楼温水又卖老了。 花梦月没接他这话茬，手上已经忙完了，十几个果盒上都是卡通的猪。 ——因为是亥年【猪年】。 “你们饿不饿？”花梦月放下笔，收整果盒，然后问了一句，没等回答就说：“我去煮饺子，吃完就守的差不多了，该睡了。” 虽然一两点睡很正常，但在这儿，八九点就睡了，十点往后就算晚的，这个时间，已经非常晚了。 楼温水连声说：“哎哎哎……你耍赖啊，说好的你要表演的……” “师父。”马云飞强行打断了他的话：“我给您耍套拳法助助兴吧。” 楼温水心说，说要看你耍拳啊，又不是小姑娘。虽然这话没直接说出口，但面上已经不开心了。 马云飞只当没看见，又点了个油灯，放在门口，他在院子里，打了一套长拳。 这个是他本来就会的，后来遇到张凌，说他基础不错，就教了他斧子，也算因缘际会。 打完了拳，他顺着就耍了一套板斧。 “好！太好了！” 花梦月很恰到好处的叫好，极力鼓掌，一个人硬是烘托出了一屋子人的叫好气氛似的。 马云飞笑了笑，耍的更卖力了。 花梦月煮好饺子，盛好了端到堂屋，说楼温水：“你好歹也捧个场，云飞那么辛苦，你要是这个样子，明早我不做你的饭。” 楼温水来这儿，就是为了吃饱，拿这个要挟，他伸中指：“算你狠。” “小月……” 一直没说话的李奶奶终于忍不住了，要开口说她。 她急忙拦住话头：“哎呀李奶奶，我真不是故意的，您最好了，别说我好不好？吃饺子吃饺子了，这次的饺子，我包了彩头在里边的。” 说着，回头看外面，马云飞大概还有两招。 她又交代楼温水：“一会儿你看着我叫好，跟着拍手就行，听到没有？我要求这么简单你要是达不到，我不管你了。” 楼温水敷衍点头：“听到了听到了……啰嗦。” 花梦月哼了一声，端走了他面前的碗。 敢说她啰嗦？不给你吃！ …… 马云飞耍完这一套斧，花梦月又是一通叫好，这次有了花梦月的交代，楼温水还拍了几下手，也夸了一句。 “媳妇儿，你真好。” 马云飞擦了把汗，放下斧子，哪里会不知道，只有花梦月看出来了？楼温水那脸色，怕是从头到尾都没看他几眼。 “我是娘子，当然是好的。”花梦月递给他温热的布巾：“擦擦汗，吃饺子。” 吃完了饺子，守夜就此结束。 一到晚上只要马云飞一看自家娘子就感觉自己那一肚子邪火儿在体内蹭蹭乱窜，他现在很想发泄一下，要不然就得憋出来内伤了。 刚一到内室，关门，上锁。 虽然现在是在冬日，但是由于屋子里有暖炉，夫妻二人一点也没有觉得冷。 暖炉的光就已经把屋子里熏得暖暖的。 一到晚上。 马云飞看着花梦月的眼神里瞬间差不多能喷出火来。 “你什么毛病啊这么看着我？”花梦月嗔道。 “我想干你。”马云飞居然咬牙切齿的说了有史以来最粗俗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