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总共就这几个人，还都没听懂。 他说的不高深，但架不住这些人都不识字。 ——能说会道也只是在同村里相比，就好比……算了不比了，没法比对。 老话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是至理名言。 “有听明白的没有？”楼温水决定任命个队长：“你们可是八个人呢，就没有一两个听明白的？” “……有。”有人喏喏举手。 “大胆一点儿，别怕错，不犯错怎么改正？不改正如何进步？”楼温水招手，示意那人说。 那个也是被点名的，叫大壮，可是他长的清清瘦瘦的，完全和名字相左了：“我觉得老人家的意思是说，这个活儿能挣钱，但如果你自己单独做，就挣不到钱，所以你要通过这里然后把你能做的做好，就能挣钱了。” “因为你没有卖出去的地方，就好比地里收成不错，有那么点儿多出来的，想要卖掉，可是米粮铺子不收散货。”还有一个人补充了一下。 这句说的不错，这个比喻挺好的，楼温水点头：“你是叫大牛的是吧？新名字想起个什么样的？” 大牛也不想改名字，但态度没那么坚决，试探着问：“必须得改名字吗？” “可以不改。”楼温水嗤笑一声。 他身后有人立刻就接了话：“起个字号也行，到时候别人自报家门就会说，小可姓马，名云飞，字若木，号青山，你就是姓花名大牛，字子壮，别人就叫你，子壮兄。” 一群人都懵了：“啥意思？有名字不叫吗？” 花梦月：“……” 马云飞：“咳，文师父，你来解惑吧，他们算入门弟子好了。” “还能上学还能挣钱，还拜了师做了入门，这种好事，你可真会便宜他们，他们连考核都没过呢。”楼温水顺势唱起红白脸。 “您就看在我是您入室大徒弟的份上，给个面子吧，好歹这些，我也是挑来的。” 马云飞一边说着，一边给这些人打手势使眼色，能看懂的只有两个，那两个又各自捎带了一下，就有六个人上前一步躬身作揖。 花梦月掩嘴笑，蔺热饭在她身侧站着，低声问：“师父，我没听太懂，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花梦月看了他一眼，声音大了一点儿：“第一次考核，六个人留下了，算是楼师父的入门弟子了，做事先做人，立为根本。” 蔺热饭立刻后退一步，做深揖：“弟子受教了。” 刚才反应慢了的两人，一步慢步步慢，完全没跟上，而其他人，自然向最有眼力劲儿的两个看齐，可不想就这么没通过。 这也算是教到眼前了，能留下的总是眼力劲儿好一点儿的，那几人也学着蔺热饭的样子躬身：“弟子受教了。” 楼温水摸了一把胡子，老来欣慰脸。 花梦月看了一眼马云飞：“我家夫君受累，大师兄也是要担起责任的，早课晚课什么的，尚需弟子代其劳。” 楼温水却一摆手：“是时候去看看我另一个徒弟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云飞你去套车，带我去镇上。” 这就安排上了？还把马云飞给带走了？花梦月托了一下腰，及时开口：“那这些人……” 楼温水故意说：“你安排一下吧，我的首席女弟子，你也是他们大师姐。” 花梦月：“……” 不带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