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神色依旧淡淡的，眼睛里像是飘着细细的飞雪，“你又怎知我与他相差甚远？”

温婉想也不想道，“斐哥年轻有为，是黎国的丞相，而你，曾许嫁他人，市井皆传你是杀了绿珠公主的妖物。”温婉看着端庄持重，其实到底也是个被宠坏的千金小姐，这脾气，倒是和死去的绿珠有几分相像。

慕白无所谓的笑了笑，“那又如何？”

温婉没料到慕白如此油盐不进，竟然一时被噎住，无言以对。

其实慕白知道，她的确配不上季斐，却不是因为这些缘由，而是，季斐为她付出良多，真心相对，而她，却没办法还报他的真心，她的心，早已死了。

温婉沉默半晌之后道，“即便斐哥现在对你痴迷，你也应该明白，以他这样的家世人品，终究不可能一辈子只守着你一个。”

慕白挑眉看她，温婉咬牙道，“我喜欢斐哥，从小便喜欢他。”

慕白一脸关我何事的表情看着她，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不舒服的感觉，有些堵得慌，却见温婉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慕姑娘，你成全我吧，哪怕做妾也好，我想留在斐哥身边。”温婉一字一句道。

慕白一时倒愣了愣，随即伸手要扶她起来，温婉却挣开她的手，慕白也不坚持，只淡淡道，“要是你斐哥同意纳你进门，我自然不会反对。”

这话说了跟没说也没什么两样，温婉仍直直跪着，“若是慕姑娘不答应，我便长跪于此。”

慕白，……爱跪不跪，当下干脆利落的转身就走，“婉儿姑娘请自便。”

温婉愣愣的看着慕白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恨恨地自己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