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总归是漂泊不定。长期睡在水面上的船上，极容易得风湿之类的毛病，一到下雨天就更加痛苦不堪。

不过最近，爹爹一直在忙乎，早出晚归的。为了家里人能住上小房子。

白天捞鱼，晚上坎木。

幸好搭建的小木屋快完工了，到时候可以住到小木屋里去，也是有点盼头。

乐小锦蹲下来，掂量了钱袋，倒是可以拿出一些，买一些温暖的棉被之类的。

想着想着，就疲乏的倚靠在船尾，睡着了。

“砰……砰……砰……”半夜里，浪波开始汹涌起来，但是又听到什么物体在碰撞船沿。

乐小锦浑浑噩噩醒来，半张着眼，母亲是睡在船身最里侧。

“咦？”大半夜了，爹爹会没回来？

乐小锦这下全清醒了，跑出去找爹爹。

天色是墨蓝色的，零星几点星光，空气里全是瑟瑟的寒意。乐小锦拢了拢衣领。

结果，听“砰……砰……砰……”的声音越来越大，这条船摇晃起来。

这令她莫名紧张，听声音像是从船底传过来的。

“救……命……”断断续续的声音，透过淹没的水波，传到她耳朵里。

这下她知道，声音是哪里来的了?

走到船首，匍匐卧在船板上，接着月光和水波泠泠的光，看到一团黑影，在水里漂浮。

--

天亮了，乐小锦后半夜一点都没睡，都在忙着……救人。

望着被她吃力拖上岸的男子，她虽然想救人，但是内心如浪波一样，激荡不安。

到底该不该救，若是救了他会不会惹来大的麻烦？

她点燃一只油灯。

接着灯光看湿透的男人。

身高足有七八尺，容貌端正，不对，是她活过的岁数里，见过最好看的男人，没有之一。

衣料虽然被水浸透了，充斥着无尽的寒意，好几处衣衫出有刀剑划过的口子，鲜血好似都冻住了，没有往外流。

“不会是死了吧？”乐小锦拍了拍他冷冰冰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