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西域乐器(2 / 2)

羌凉与扶溪不同,外来人士居多,大多由西域迁徙而来,在此扎根,骨子里的品性去除不掉,一直延续到这里。

街上卖的大多都是唐岄没有见过的西域玩意儿,头纱啦、西业紫砂壶等等,碰上一小撮吹弹乐队,也都是唐岄从未见过的乐器。

只见他们一人手中抱着一排长短不一的竹管,口冲天,吹下方,曲声很是悠扬,还有一人抱着一个长柄水瓢似的乐器,一只历经风霜,有些皲的手指在弦上拨拨勾勾,声音浑厚,却不失婉转灵动,体型虽大,却丝毫不笨拙。

唐岄看得眼睛都直了,这些人着粗布麻衣长袍,外裹一件皮毡,头戴一个绒帽,插着根色彩鲜艳的羽毛,浓重的大胡子连着两边发鬓,跟随着乐曲欢快的摇摆着身体。

奏出的乐曲不像中原霓裳曲那样优雅缓慢,也不像静思曲那样哀伤幽转,而是节奏感极强,像是骑在马背上,肆意奔在骄阳之下,洒脱、自由,又像是牵马独行在万里荒原之上,漫天黄沙呼啸而过,沧桑、孤独。

陆知沨走过来,顺着唐岄的目光看了看,知道唐岄从未见过这些东西,是在好奇,又是第一次听,陷入这不同寻常的意境里了。

幽幽一笑,道:“喜欢啊?”

唐岄目不斜视,点了点头,她从没有听过如此和她胃口的曲子。

中原的曲子,大多病怏怏的,过于哀伤缓抑,唐岄觉得,没有一首能和她的心境,她想要的,是那种义薄云天,磅礴大气的感觉,而不是细雨流长、缠缠绵绵、哭哭啼啼。

唐岄双眼放光,嘴角不自觉牵起,眼睛都离不开,她知道陆知沨见多识广,一定见过这些乐器,也定知道这些乐器的名号,于是问他:“这些是什么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