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老先生清了清嗓子,郑重的宣读道:“省城苏杭郑家送上礼单一份……”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老先生宣读礼单上的贺礼。 郭冬梅也跟着竖起耳朵,心里在默默对比起来。 就连郭春来也是老眼一亮,老脸上露出了一抹极为期待的表情。 “长寿玉佛一尊,价值一百万!” “象牙雕琢而成的龙头拐杖一根,价值一百万!” 老先生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显然是被郑家的手笔跟震惊到了。 “五亿的投资合同一份。凭此合同,郭家可以在东海,建立一座桃花大酒店,郑家将全程出资,直到酒店完工。” “嘶~” 一时间,现场顿时响起了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极为震惊和不可思议的表情,就连郭春来,也是激动的身体都在发抖。 而郭冬松他们,激动差点跳了起来。 五个亿啊,整整五个亿的投资合同,郑家果然是财大气粗,这是要把他们郭家生生扶持成东海的新贵豪门啊! 而林羽,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郑家的狐狸尾巴终于是露出来了。 郑归一果然是贼心不死,大紫金商盟这次损失这么惨重,他郑家还敢盯着东海的市场,不肯放手,妄想通过扶持郭家,来遏制悦容集团的发展,这如意算盘打得真是噼啪响。 “老公,郑家这么做,到底想干什么?”叶冰瑶皱眉小声道。 林羽冷笑道:“老婆你放心,他郑家掀不起什么浪花来。” 郭冬梅此刻的脸色,却是逐渐暗淡了下来。 跟郑家相比,自己的贺礼,简直太寒碜了。 站在场地中央的郑归一,眼角余光斜睨了一眼林羽和叶冰瑶,眼底深处划过了一抹难以察觉的阴险狡诈之色。 既然叶家不行,那他就扶持郭家上位,他要让叶冰瑶一家人最后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区区一个悦容集团,就想跟大紫金商盟斗,简直是不自量力。 “咳咳,大家安静!” 老先生干咳了两声,示意礼单还没有宣读完毕,“最后一件贺礼,龙头赖茅百年陈酿两瓶!!” “什么,龙头赖茅?” 郭春来闻言,整个人噌的一下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嘴唇颤抖道:“竟然是绝版的龙头赖茅!!” 六十年前,他刚掌握桃花酿的酿制方法,代表郭家去参加过一次品酒大会,曾经有幸品尝过龙头赖茅,那味道简直是琼浆玉液。 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他此生的最大遗憾,便是没有机会再品尝龙头赖茅,哪怕是闻上一闻,他也心满意足。 只是,万万没想到的是,在自己九十大寿的寿宴上,竟然能弥补这个足足埋藏在心里六十年的莫大遗憾! 他这一生,品尝过这世间各种美酒,也包括西域的上等红酒,唯独对龙头赖茅,念念不忘。 好酒,对他而言,就如同好友,而龙头赖茅,无疑是知心好友。 “郭老真不愧是一代酒仙。” 郑归一笑道:“不瞒郭老,这两瓶龙头赖茅,乃是家父珍藏多年的陈年佳酿,他老人家一直不舍得喝。这次,特意让晚辈带来送给郭老,希望您笑纳!” 郑归一此话一出,现场立刻沸腾了。 “我的天,这郑家老爷子也太阔气了吧,一出手就是两瓶已经绝版的龙头赖茅。” “我可是听说,这种龙头赖茅只有那些传承了数百年的古老家族,才有珍藏,就算是夏国首富,也不一定能搞来一瓶。” “郭太爷的面子也太大了,有省城郑家的扶持,他们郭家怕是要崛起了啊。” …… 现场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都布满了羡慕的表情。 “冬梅,我看,你们手里的这一坛子垃圾,还是留着你们自己喝吧,免得丢人现眼。” 秦霜满脸鄙夷的嘲讽道。 郭冬梅一脸颓废的模样,原本今晚她还想好好表现一回,哪里曾想,会被郑归一给抢走所有的风头。 就算是林羽手里的酒,真是什么陈年佳酿,又如何比得过人家的龙头赖茅。 叶冰瑶虽然没有喝过龙头赖茅,但能让三叔公如此激动的,定然是佳酿之中的佳酿。 她心里的底气也变得有些不足起来,黄金酒籍籍无名,又如何跟闻名古今的龙头赖茅相比。 “龙头赖茅么?” 林羽嘴角噙着一不屑的弧度,心里冷笑连连。 他当年在西境,就喝过当地一个古老家族敬献上来的龙头赖茅,的确是属于上等佳酿。 但跟自己手里的黄金酒比起来,还是要差一大截。 如果龙头赖茅是上等佳酿的话,那么黄金酒便是极品当中的绝品佳酿! 就在众人震惊期间,两瓶龙头赖茅已经摆在了郭春来面前的八仙桌上。 他迫不及待的撕开封条,打开瓶盖,给自己满上了一杯。 闻着从酒杯里逸散出来的醇厚酒香,他腹中的酒虫立刻被勾了起来。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液入口,那股阔别六十年之久的味道,瞬间在他喉咙里逸散开来,就好像在沙漠渴了三天三夜,喝到的第一口甘泉一般,令他浑身散发出无限的生机! “好酒!” 郭春来一脸享受的闭上双眸,回味无穷道:“此酒只应天上有,人家难得几回闻啊!阔别六十年,老夫能重饮龙头赖茅,当真是此生无憾矣!” 一杯不过瘾,他又连喝了两杯,这才盖上瓶盖,打算珍藏起来,慢慢品尝。 “贤侄,来,你坐到老朽身边,今晚,你必须陪我多喝几杯。” 郭春来笑道:“我会拿出珍藏多年的桃花酿,虽然比不上这龙头赖茅,但也算的上是陈年佳酿,你也不要嫌弃啊!” 郑归一拱了拱手,看了看对面的叶元良一家,满脸谦虚的道:“郭老,我坐主桌不太合适吧?” 主桌一共就安排了八个座位,郭家兄妹七人再加上郭春来,正好八人。 如果郑归一坐进去,肯定就要挤掉其中一个人。 “没什么不合适的,今天是老朽的寿宴,一切由老朽说了算。” 郭春来道:“贤侄莫要推辞,快些过来!” 郑归一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那晚辈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