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虎爷的小弟一个个都没有眼力见。 听见我说这话,都不乐意了。 “我们家爷刚死,难不成你就想篡位啊!” 这话说的。 他们白虎堂堂主又不是皇亲国戚。 更非皇位,还用篡位说法? 也够不要脸的。 听见他这么说。 我却没有说话。 跟狗计较。 我的身份不就跌价了? 柳六爷就等着有人给台阶下呢。 听见我说的这句话以后,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咳咳,张虎爷死的蹊跷,定是有人暗中干扰二人的赌局!若是这场赌局因为张虎爷的暴毙而直接判定韩少堂主赢,未免太过儿戏!” “不如我今天就当这个证明人,让这场赌局升级,韩少堂主你若是能寻得张虎爷死亡真相,那这白虎堂便归你掌控!” “柳六爷,您这是借势拉我们白虎堂下水呢……” 张虎爷的人一个个都在为他鸣不平。 “大当家的,您意下如何?” 柳六爷没管白虎堂其他的人,直接就给零的身份点出来了。 知道零是大当家的。 甚至知道大当家长这样的,整个北派也就那么几个老辈堂主。 其余的人不是不想知道。 是根本就没有知道的这个资格。 于是。 方才还质疑柳六爷所言的人。 现在全都蔫吧唧儿的在旁边角落里面藏好了。 生怕零不高兴。 怒火的余温给他们头上那三根毛烧没了。 零冷漠的点点头。 然后一跃而起,轻盈的就仿佛她肩上的蝴蝶。 直接一脚踩到了棺材之上。 然后一个转身,稳稳的坐在了棺材板子上。 方才棺材当中露出来的那一条缝。 让她玉掌轻轻一拍,合的严丝合缝。 “开始吧。” 我感觉零在看我的笑话。 但是该说不说,方才她跃起来的时候。 我还特意观察了一下她的脚底板。 确认穿的是普通的鞋子而非那种带弹簧的之后。 我心里面有数了。 零是真的大能。 不是传的。 她真的配和我师父齐名。 不知道若是我心里面的这点心思让她听见了。 会不会给我关在棺材里面。 这么想着。 脚下走的自然也慢了些。 思考之时。 我想起了师傅。 若是师傅碰上这个零。 到底谁上谁下,能不能分的清楚呢? 此时我刚好走到零的身边。 零的青衫伸长勾住了我的下巴:“小家伙,想什么呢?” 在这一瞬间。 我确认零一定有读懂我内心的能力! “没想什么……就是……想您怎么这么漂亮……” 可是我没意识到,我的这句话说完了以后。 周围更加的安静了…… 安静到就算是一根钢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 怎么回事? 安静了半分钟。 空气也冷到了极致。 仿佛人间地狱一般。 下一秒零轻轻地松开了我的下巴。 然后将我往前一推:“倒也嘴甜。” 这下。 我才听见周围大家全都大口喘着粗气。 好家伙。 这感觉就好像挨捏下巴的是他们,不是我一样。 我摇了摇头。 将自己的情绪调动起来。 然后走到那张虎爷的尸体面前,仔细的开始查看。 张虎爷的尸体上面看不出任何的伤口。 我手里面现在没有什么手把件。 就算是让大黄出来也没用。 想起以前的银针试毒…… 我朝着零的方向伸出手:“您耳朵上面的东西,是银的吗?” 柳六爷,还有旁人,应该是没有预料到我会这么自来熟。 或者说,我现在看起来很像社交牛逼症。 一个个全都站在原地呆愣住了。 似乎是没有听明白我方才问的是什么。 但是零却抬手将自己的耳钉松下来一个。 朝着我的方向扔过来:“喏。” 这样看来。 北派大当家的也不是传闻当中的那种非死即生之人啊! 这不是还挺好说话的吗? 简直就是一个有求必应的保家仙好不好? 这些人也没见过零,估计是有些危言耸听了吧? 最起码,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因为我没从张虎爷身上看到伤口。 只能将银针放入张虎爷百会穴。 所谓百会穴。 倒在地,十人中,九人亡。 这绕口令可不是白背的。 我找到张虎爷头顶正当中。 和他两个耳朵相交位置的那个交点处。 带着蝴蝶花纹的银针朝着那个位置狠狠地扎了进去。 这地方若是被人击中了的话。 就会和张虎爷一样,立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若是这地方让人投毒了,不出几个小时。 那被投毒之人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小命呜呼。 百会穴虽然并非人类的死穴。 但只要有心,这人该死还是得死。 可是…… 我将银针抽了出来,然后在自己的身上蹭了蹭血。 将耳钉还给零之后。 我向众人说道:“没有方才的那蝴蝶钻进他身体里,零大当家也用不得那种下三滥的蛊虫,我刚检查了一遍,张虎爷身上没有外伤,但是……说断气就断气,这死因还是太蹊跷了。” 突然。 我注意到了我耳朵上面的烟。 张虎爷不会是让这个人骨烟给害的吧? 我没说话。 但是烟在手里面来回转了转,无声胜有声。 零却在后面微笑一句:“韩八月,技艺不精啊?” “嗯?” 我转头看过去。 方才那蝴蝶银针处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黑溃烂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给我投毒呢。” 听见她说这句话。 我立马解释:“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想到零好说话的很。 干脆。 将这一双蝴蝶全都丢给了我。 “防止我手上有毒,你自己再测一遍,有的毒性,可并非是立刻显现的,毒性越强,隐藏的就越好。” 我总觉得零这话里有话。 不过我没多想。 将银针再次朝着张虎爷的百会穴扎了进去。 同时,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张虎爷脖子上面的平安牌让谁给摘了?” 方才进来的时候,张虎爷脖子上面那和田玉平安牌挂的好好地。 现在却不见了踪影。 这丢东西一般是…… 我皱着眉头。 转身开始寻找到来福的踪迹。 果然,他正躲在胖子后面逃避着我的视线! “来福,张虎爷的东西你都敢偷?” 来福被戳穿,也不尴尬:“顺手,谁让他带脖子上了?这当着我的面,和田玉就这么明晃晃的在他脖子上咣当,这不纯让我出手呢?” “你……” 我还想教育他两句。 但是手中的银针已经测出了毒物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