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叔,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那个鼠郎君是你爷爷的?”我问道。
“也没多久,一年前吧。我也是在白虎庙,他突然出现,和我表明了身份。”
我疑问道:“这……他说是你爷爷就是你爷爷了?没什么凭证?”
“有啊,怎么没有?他给我拿出了我们刘家的一种信物。而且他不拿我也能认出来,他就是我爷爷。我看到了他的脸,和我爹,和我长得都很像。另外他还跟我说,当年我小时候差点就死了,是他出现教我爹喂给我烟草治病,后来又传给我一套烟草术。后来,这村子出事之后,他又来了,给我门上画出神符的道士,也是他。他有个本事,能做面具,每换一种面具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他一直都在默默地守护着我,除了我的亲人,还有谁能做到?”
从老烟的口中说出来的事,真是一个意外跟着一个意外,一个惊叹跟着一个惊叹。
老烟说他跟道门颇有渊源,原来在他小时候救过他,又教给他烟草术的道士,以及后来在他家门上画上门符的道士,都是同一个人,都是鼠郎君本尊,老烟的爷爷刘威。
这种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怎么可能会相信呢?这比小说里的情节还要夸张还要离奇。
“烟叔,你爷爷刘威时隔百年又找到了你,他告诉过你,这砀庄村里发生的事,和他有关是吗?什么三月死一人,什么白虎将军降罪,谭鬼婆以及葛康顺,都和他有关?”
老烟摇摇头:“对不起,我能跟你们说的,都已经说了。没说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他毕竟是我爷爷,无论怎样我都不能对他不敬。但是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村子的事。该我出力的地方,我也没少出力。他既然回来了,自然有他的道理。我无法左右他,你们也左右不了他。所以站在朋友的角度,我还是劝你们离开。如果你们执意不肯,那我也算是尽到责任了。你们要是觉得我骗过你们,你们想对我怎么样我也不会反抗,但是你们也别想利用我去要挟他,没有用的。”
说完,老烟眼睛一闭,不肯再多说一句话。
我和冯流对视了一眼,相继走出老烟的房子。
尽管老烟对我们还是有所保留,但是已经透露了太多的信息了。我们对老烟没有下手的理由。因为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根本就不是他。
另外我们也没时间去研究老烟,他给我传递的这些信息就足够我们消化的了。
我从身上摸出两块压缩饼干,扔给冯流一块,我们俩依然靠着墙,晒着太阳,啃着压缩饼干。
吃完饼干,我看冯流依然在思考,我也趁着这个机会打坐调息,把自己身体里紊乱的气息重新规整一下。
另外连日来的劳累,也必须有个缓冲期了。
身体就像是机器,满负荷运转,很快就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