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元想动,可是任凭他周身挣扎,他就是动弹不得。
脚上灌铅一般,有千斤重。身体各个角落都受到无形力量的钳制。
他只能动动嘴,而他怀疑,之所以他能动嘴,不是因为他的“嘴皮子功夫”很厉害,而是因为对方给与了自己动嘴的“权利”。强烈的不安感席卷全身。
强大如斯,恐怖如斯。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知道吗!”
“你就没有弱小的时候吗?你就没有不够强大的时候吗?”
“难道你天生就这么强,一出生就能达到这高度!”
“就算如此,也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样的幸运的!”
“争取自己想要的,有什么不对吗!”
“弱小的人就不能为自己的命运奋斗吗!生来弱小就该屈服吗!”
面对草山的指责,庄元勐地吼出声来。
一方面是为了纾解自己的不安,大声吼出来能壮大自己的气势;另一方面,他也是对于这种傲慢的力量拥有者的大声反驳。
已经拥有力量的人,自然会对这种苦苦挣扎的“小人物”感到不屑。
“你有你的道,我也有我的道,你已得道,我尚未得道,奋力一番,有何不可!”
“莫欺少年人!”
庄元越说越豪情万丈,像是多年胸中郁结的愤满,此刻抒发了出来。
利益既得者永远不会同情弱小的人,只会觉得你不会真是蠢笨,你怎么飞不起来呢!
草山愣住了,缓缓道“你是第一个敢对我如此吼叫的人。”
秋倚罗还能动,此刻她换了一个手势叉腰,婀娜的身姿隐约可见,她丝毫不慌
“怎么样,不错吧,他说得有道理呢,莫欺少年穷。”
“放他过去吧。”
在庄元期待的眼神之中,草山缓缓摇了摇头,郑重丢下两个字“不行!”
卧槽真是无情!
“那怎么办呢,元庄小兄弟,人家不放你过去呢?”秋倚罗道。
话里有着分明的幸灾乐祸。
她腰肢柔软,一只脚脚尖点地,分明的活动自如。
一对比他说话都难受的惨状,悲上心来。
“你说得对。我若是你,未必能成为今日的你。”草山忽然道。
你怎么开窍了庄元道“是!天定的不可改,我只是在追我想要的。并无不妥。”
“但这里你不该来。”
庄元仍旧动弹不得,沼泽面上,却忽然水波动荡。
片刻后,庄元明白了,原来是草山开始移动。
他靠近了自己,在百米前停下。
巨大的威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