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事到如今，有很多的不得已。

复仇的心愿早在前世就许下了。

隔着马车向外望去，每一次都会眼前一亮，虽然都是同样的事物，却还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宋皎皎还是很喜欢南纪的，以前出入的少一些，总是没发现南纪有许多的姹紫嫣红、人来人往的繁华如梦、街道老少的世俗连连。

下了马车，她站在香城楼的门口。

她有些迟疑。

程久霖的心思不定，就算做了充分的准备，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

“小姐我们真的要进去？”柳夏问。

宋皎皎顿了顿还是点了点头。

柳夏自幼时便养在夫人的跟前，直到小姐出生便随着小姐了。

小姐自小，便对那程家的小公子心生喜爱，那种喜爱是不能轻易抹去的。

退婚那天，小姐真真的哭泣了好久好久。可是，宋皎皎终归还是个倔脾气，只有柳夏知道小姐就是心软嘴巴硬气。

上了二楼便看见一身白衣的男子站在哪里。

比起那日，他的脸上少去了那个面具，好看的眉眼表露在外面，嘴角勾起的笑容像是同她十分亲近的人。

可只有她知道，程久霖才不是那样的人，尽管他笑如春风也不是。

“皎皎。”程久霖将手伸到她的面前，很自然。

宋皎皎抬眼看了看他，还是越过了他在保持一定距离的情况下做了下来。

“不知道程大人是有什么事情找在下呢？不知道这件事公主殿下知不知道呢？”

她的话语像是刺，狠狠地刺进他的心窝。

“许久未见就一定要如此吗？”程久霖好看的眉头蹙起，似是很伤心。

可是她不会看他，自是每一日对他的只有过多的仇恨罢了，在她的心里过多的不过是对他的绝对控诉罢了。

她望着窗外，不予理会他。

“当年之事，乃是我先对不起的，可我程家本没做错什么，只是姑姑闯下大祸。”他自嘲的笑笑，“程家的仕途毁了，为了再次站在你的面前我费尽心思来到南纪只是为了再看你一眼。”

可笑，为了看她一眼？

“程大人的话，在下实在不解，若是没其他的事情在下怕是不能多陪。”

她起身便要离开。

“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皎皎，你还是喜欢我的。”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些年来，他费尽心思，闷声苦读只为了能让宋皎皎眼前一亮。

平生他就看不过的便是有人瞧不起他，可如今这个身份已经是他争取最好的身份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找她来见他，或许只是为了见她一面罢了，见到她也总是欢喜的。

那日，他坐在公主的身边，远远的便看到那个身影，她虽然穿着不算华丽，但是幸好那张肉嘟嘟潜在婴儿肥的脸并未发生很大的变化，索性他才能在人群中发现她的身影。

只是她还是小小的一只，缓缓走来的瞬间还是那样勾起他的内心，只是他不愿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