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椿又抓住了把柄，“如此说来，你们依靠警犬来办案？以二十四小时为界限确定要抓的人？”

“那就是说，二十四小时之前下毒作案的人，你们是万万查不出的？可以逍遥法外？所以你们只寄希望于二十四小时之内的人作案？至于是不是冤枉，那只有天知道？对不？”

署长许天生这一下彻底没辙了，她的话有理有节，他实在无法反驳。

“还有，你把人家带去，说是要协助调查，这一去多少天？”苏椿问道。

署长许天生回答道：“这，这要取决于死尸检查的结果，如果尸检结果显示是死于中毒身亡，那就要正式展开办案，走程序，直到抓到作案人。其次，如果尸检显示是心肌骤然梗死之类的，不是人为的话，那就可以放人结案。”

“那就是说不构成刑事案件，对吗？”

“是的。”

苏椿道：“那我问你一句，可吗？”

“可以。”

“你现在是当作刑事案子在办？对吗？”

“暂时是这样的。因为要从最坏处着想，及早下手。”署长许天生道。

“那么，叶凡就会进入到警署拘留室去羁押。这就意味着他失去了自由。”

“是。”

苏椿继续道：“这对外人而言，对叶凡的单位而言，就意味着他犯了罪。进了牢房，有名誉上的损失。”

“如果他的单位据此作出什么处理的话，比如开除他的公职等等。当然，如果事后证明他是凶手，你们抓得对，那就什么事也没有，他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但是如果证明他是无辜的，那许署长你应该承担什么责任？赔偿什么损失？想过吗？”

“再进一步，如果叶凡反诉你滥用职权，拘押无辜公民的话，你应当会有何结果？脱衣服是轻的。”

苏椿的话，让署长许天生汗流浃背，瞠目结舌。自己还真没有想到这一层来，只想到早一点破案。

“您说，您说怎么办？”署长许天生一下子心虚胆怯。

“放了他。”

“放了他？”

“是的。”

“那，那他万一是呢？”

“这个可能性有多大？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苏椿道。

“好吧。”署长许天生想了想，苏椿她的话不会是无的放矢。

再说，她也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她的背景可不是一般。

署长许天生对叶凡道：“我可以不叫你协助调查，但是你得随传随到。”

叶凡当然不愿意到警署搞所谓的协助调查，那样的话，副院长魏铭璜一伙可是会大做文章的，甚至会以讹传讹，副院长魏铭璜有可能将错就错，故意借机从严处理自己。

“我既然心中无鬼，怕你们传唤吗？当然会随传随到，我巴不得还我清白呢。当然会积极协助调查。”

“那好！”署长许天生对警员道，“让他回去吧。”

“是。”

几个警员随即从叶凡身边撤离，署长许天生他们上了警车，警车卷起灰尘而去。

“苏椿，谢谢你啊，今天不是你的话，我还真得到警署去呢。”叶凡道。

“说哪儿的话，我还要感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