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也知,我家主母爱吃这会仙酒楼的蔷薇露。”迎梅行了一礼,伶牙俐齿的回道:“今儿个家中蔷薇露所剩不多,姑娘想着尽孝心,便告知主母,出来买了。”
因着这是在集市之上,若是直接说出大长公主的身份,不免遭人议论,是以迎梅便以“主母”代之了。
“那你们是怎么与她们起了冲突?”李青黛扫了一眼李隋璧、凌安吉二人。
凌安吉哼了一声,给自己壮了壮胆子。
李隋璧则半躲在他身后,不敢与她对视。
“姑娘买了蔷薇露,才转过身欲递给奴婢,这位少爷便自己撞了上来,那酒坛子叫他撞的落在了地上。”迎梅恨恨的看着凌安吉:“他当时还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可一开口,就十分无理的问我们家姑娘名讳芳龄,分明是存心调戏!
我们姑娘不理会他,他便耍起无赖来,非说我们姑娘的酒坛子砸到了他的脚,拦着咱们索赔。”
李青黛听了迎梅的话,这才留意到凌安吉衣摆下的裤腿处,溅的满是桃色的酒汁。
她捏着团扇,以嫌弃的眼神从下到上将凌安吉扫了一遍:“啧,当街讹人,也不怕堕了你凌家的脸面。”
“我怎么讹人了?”凌安吉梗着脖子:“我现在脚痛的很,不能走路了,我还不能找她吗?”
“找她?”李青黛嗤笑了一声:“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
“我管他什么身份,有理不在身份高。”凌安吉脖子伸的老长,俯视着他。
“你去,告诉他。”李青黛朝着桃儿挥了挥手。
桃儿上前,踮起脚尖,小声同凌安吉说陈致和的身份。
李青黛则望向李隋璧:“五哥,你还敢与凌安吉狼狈为奸,忘了上回回家是怎么挨教训的了!”
“我……我关你什么事,我今儿可没招惹你。”李隋璧对上李青黛,总有些理不直,气不壮。
“我这就派人送信回去,就说你又在集市上与凌安吉厮混,不干好事。”李青黛小嗓音脆甜,说起要挟的话儿口齿也利落的很。
“我又没闯祸。”李隋璧硬着头皮回了一句。
桃儿退回了李青黛身侧。
凌安吉听了桃儿的话,先是一愣,接着便看向陈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