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伎俩(2 / 2)

瓜儿只觉自己要疯了,天子的声音他从来没有觉得像今个儿这般勾人。他奔过去拿了架子上就去给天子擦头发,擦着擦着就心猿意马起来。天子这头发太顺滑了,这脖颈上的香气,太醉人了。

若能够咬上一口,赛过去做神仙吧?

他脑海中蹦出了这么一个念头之后,就大着胆子往四周看了看,然后他就惊喜的发现,这殿里,除了他就是明帝了。

天赐良机,不取是白痴!

明帝全然没有意识到这个瓜儿在想什么,她此刻头脑不是那么清醒,索性闭上了眼睛养精神。

瓜儿看天子闭上了眼睛,越发觉得这就是姚天女神赐予他的机会,成败在此一举!

他左手给明帝擦着头发,右手飞快地解了自己的衣带,几乎是一瞬间的功夫,就把裤子退到了膝盖上。而后他给自己鼓了鼓劲儿,弯腰抱住了明帝,一边用空荡荡的腰身去蹭天子,一边大着胆子胡吣:“圣上您冷不冷,奴才给您暖暖。”

明帝冷不防被他抱住,头脑一时没反应过来,胳膊无意识地向外推了推。

瓜儿平日里是个抬辇的侍儿,力气比一般男儿大得多,明帝这没用多少力气的推拒,根本推不动他,明帝迷迷糊糊的,看推他不动,就困惑地睁开了眼睛。

瓜儿看她没有动怒,立刻就得寸进尺,他右手箍着她的肩膀,左手去扯她的浴袍带子,嘴巴也没闲着,勾头寻到她的朱唇就要亲吻。

吻还没能落下,他的肩头已经着了明帝一拳,明帝怒声喝道:“大胆的奴才,你找死!”一拳出手,更不停滞,肩膀用力,直接把这瓜儿甩到了殿柱之上。

安澜是初九早上露儿跪在麟趾殿中请罪,才知道昨个儿晚上皇仪宫的侍儿居然敢胆大包天唐突天子,“圣上说这点小事不用惊动皇后主子,奴才夜里就没敢过来向主子奏报。”

安澜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只问这事情的结果:“那胆大妄为的奴才怎么处置的?”

露儿看安澜面如寒霜,知道皇后是对他没能及时禀报心有不满,话就说得越发小心了些:“圣上直接让御前护卫把人押往赏刑司的,听说打得皮开肉绽,今个儿早上内侍都知大人说他这般胆大妄为,应该送去海岛上服苦役,只待禀了圣上就打发他出京。”

安澜眉头微皱,他家月儿他是极为了解的,别说这瓜儿是个侍儿,就算是个大家公子,敢这样不知廉耻地强抱她,她也是不能忍的。他不想让她上朝回来后,还要听下头的人奏报怎么处置这个混账东西,当下断然吩咐宏儿道:“这样的人,在陛下跟前提一回,都污了陛下的圣耳。去让人跟内侍都知说,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即刻赶到海岛上去,圣上下朝前,他必须离京。”

宏儿答应一声,自去派人往内侍省传话。

安澜看着露儿,用责备的语气教导他道:“皇仪宫先有倩儿假传圣旨,后有这个瓜儿敢亵渎天子,可见皇仪宫中有不少人是没把宫规放在眼里的。你新官上任,要对这个情形有所了解,不能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和琴儿两个怎么样也要轮流值夜。这回本宫念你是初接手差事,姑且不追究你,下次再出差错,你就自己脱役走人。”

露儿怯怯地道:“奴才,奴才知道了,奴才从今个儿起,一定自己守夜。”

安澜思量了一下道:“光守夜也不行,你还得把紫宸殿一带用的侍儿细细地查看一下,看看还有谁是言行乖张当差不勤谨的,查明了,来回本宫,遣出宫去另补新的。”

露儿恭声答应:“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回去留心着。”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抬眸看向安澜道:“奴才今个儿早上,想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瓜儿这般愚顽,跟他玩的好的那两个多半也不是个做事谨慎的,就找人打听了一下他们素日的言行,别人跟奴才说他们两个也同这瓜儿一样,眼高心大刁钻古怪,每日里牢骚满腹,时常偷懒耍滑,昨个儿他们两个同瓜儿一样,奴才前脚走,他们后脚就去配殿里聚在一起玩木牌了。”

安澜自从董云飞玩木牌拒绝了明帝,就对玩木牌的行为十分不满,听露儿这么说,立刻就吩咐道:“他们眼下虽没什么大错,但是如此言行,怎配给天子做近侍?将他们两个给本宫打发到浣衣处去。这事也不必告诉陛下了,陛下每日里忙国家大事都忙不过来,本宫不能再让她为这些小事烦恼了。”

露儿领了懿旨,回去就把瓜儿的那两个同伴打发到浣衣处去了。兆儿看着这两个曾与瓜儿一起欺负他的侍儿狼狈不堪地离开,只觉自己简直是姚天第一聪明男儿,这样的认知之下,他就不想离开皇仪宫跟着倩儿去东都了。既不愿意离开,他就对这露儿越发地巴结了,露儿并不知道药粉的事,还觉得兆儿肯向他透漏瓜儿那两个同伙的日常举动,是与他亲近的意思,对这兆儿的态度很是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