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开口，声音沙哑的问道。

“前面，有生命的动静。”

李慕紫淡淡的答道。

近了。

很近了。

那种令自己心悸的气息。

距离愈近，脑海中的熟悉感愈浓烈。

啊！

“我想起来了！”

惊叫一声，李慕紫突然兴奋的对着身旁的少年说道：

“他是...”

话未讲完，面前虚无中，却先一步响起道雄浑伟岸的声音：

“你们，来了。”

“盘古！”

李长生到声音的瞬间，喊出了李慕紫未喊完的名字，道：

“好久，不见！”

“唉，是好久了。”

声音呢喃着。

同是好久，乍一听是盘古在缅怀上次李长生梦回混沌。

可是盘古说完的刹那，李长生恍惚了。

恍惚间，他仿佛产生了种错觉：

盘古口中的好久，跟自己口中的好久，不是一个时间点！

“这一世，你还是和道尊走到一起了。”

不等李长生细想，盘古悠悠一叹，道：

“罢了，可能，这就是命吧。”

李长生和李慕紫对视一眼，无言。

短短两句话里，包含着太多情绪了。

好像李长生跟李慕紫在一起，有多么的天地不容一般。

但在道界，李慕紫就是天啊！

天既是自愿跟李长生在一起，哪有天地不容这种说法？

心底的困惑不减反增，李慕紫不由得开口问道：

“盘古，混沌之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了你。”

原以为会在盘古这寻到答案，谁知，盘古却道：

“有的事情，我不能说，这件事，背后牵扯的太广了。”

“它涉及到真界的一场博弈，只能靠你们自己找到答案。”

“真界？”

李长生一愣。

怎么又扯到真界上了？

他前世跟真界也有关系？

“世上还有你盘古怕的东西？”

李慕紫凤眸轻眯，道：

“你盘古连本尊都敢逆，还怕真界的那帮生灵吗？”

“唉。”

又是轻轻一叹，盘古似乎极其不愿提及真界的事，于是将话题引向了其他层面：

“你见过死亡魔神了吧？”

“嗯。”

“他跟你说了什么？”

“你告诉我李长生跟真界的关系，我就告诉你他说了什么。”

“你不说，我也知道。”

盘古轻笑了一声，转眼，语气却听着异常凝重，告诫道：

“死亡的话，你最好只信一半。”

“为什么？”

“他虽与我同属混沌阵营，但他...”

声音顿了顿，竟变得有些遗憾，喃道：

“他已经不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