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2 / 2)

是纪念一个伟大的人,迄今流传下来,代代相传的英国本土节日。

相隔着厚重标志性的大本钟,在伦敦泰晤士河畔旁,穿着各色衣服的人们,走走停停望着高处,似在兴奋指着黑夜中兴奋洽谈着什么。

安凯伦兴致缺缺地陪着爱丽儿看烟花,爱丽儿的脸冻得通红,含情脉脉望着安凯伦:“我们以后要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安凯伦,你有不喜欢的东西都可以告诉我,我会一直牢记于心。”

“我们要一直,一直,永远在一起!”女人总是很容易感性。

安凯伦像是被她的情意渲染,五官柔和且深情:“好。”

“不过,你不可以惹我难过,如果真的有这一天,你一定记得要来哄我,我很容易被哄好的。”爱丽儿星眸闪烁着。

安凯伦望向周围,十指相扣的情侣们,他们沐浴在爱与纯粹中,幸福得发自内心地笑,安凯伦动容这片刻温暖的陪伴。

孤鹰翱翔于浩瀚天际中,形单影只,远方有停留下的臂弯,珍惜每次的驻足,哪怕是虚假的停留,孤鹰都会紧紧抓住好不容易停留的一刻。

安凯伦情不自禁地答应爱丽儿霸道地要求,宠溺着揉着她金色的发丝:“嗯。”

人们带着面具在街上起舞,不断和相邻的人展示自己独特的社交。

爱丽儿在混乱的人群中呼喊:“安凯伦,看你能不能找到我!”

安凯伦迟疑住,前方出现像是一堆又一堆的拦路虎,沉重的脚步却抬不起,眼看着爱丽儿在人群中消失不见。

安凯伦曾经对爱丽儿说过,他对海鲜过敏,还说过家人对自己很重要。

可能,是当晚的热闹给掩埋掉安凯伦说过的话。

爱丽儿忘记了,忘记她说过的话,过分专注于世俗外的烟火,顶着漫天烟火嬉笑。

英国当地的烟花,真的过于灿烂,一簇接着一簇,绽放在大自然提供的天然幕布上,绚丽多彩的布满黑夜,璀璨而耀眼,却也不可触摸地保留,强悍的姿态掩盖住人们兴奋的声音。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洛裟的将安凯伦拉回现实。

安凯伦烦郁不已,甚至语气重了许多:“吵死了!”

洛裟没见过他的过分冷漠的语气,看到安凯伦的过敏症状越来越严重,硬着头皮说道:“我没别的意思,对不起。”

安凯伦被洛裟软软的示弱弄得泄气,从没低下声道歉的他,破天荒低头有了歉意:“我对刚刚说的话道歉,我后面再去医院看。”

“说好送你回家的,我失信了。”安凯伦明白是自己不好的恶意,发泄到无辜的洛裟身上。

洛裟知道安凯伦不舒服,心情心烦意躁情有可原,没放在心上,反而更加细心照顾他的情绪:“没关系。”

洛裟越是这样,安凯伦愈加动容,唾弃自己刚刚莫名地不好的情绪。

洛裟让安凯伦把她放到路边上,自己走回去。

安凯伦执意送洛裟到家门口,女孩子大晚上地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洛裟坐在副驾驶上没动,犹豫着开口,要不要让安凯伦到家中来。

自己小时候经常接触中医,对普通的过敏还是有把握。

思考半分,决定开门:“去我家吧,我拿点药给你,大晚上地跑来跑去也累。”去医院还得排队挂号,打点滴。

况且安凯伦的症状是重度过敏,好在他身体的体抗力好,没吃进去太多。

安凯伦见女孩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安凯伦摸了上去,还是很痒。

女孩单纯无害的目光中,全是好意的担心。

安凯伦不知受到什么蛊惑似的,牵引着他跟洛裟进了家门。

安凯伦第一次来到洛裟家中,旧土的乡味厚重,是很老的小院,屋顶上的很多瓦片破碎了一角,隐约间,还看见了有裂痕,死刻在对抗许久风霜的身上。

黑灯瞎火,看不真切周遭的环境。

洛裟提醒:“有台阶。”

安凯伦看到地上,镶嵌在底下凸起的木制台阶,很多人践踏过的痕迹,表面沟壑不平,灰土镶嵌在旮旯中,稍不注意看真的会绊倒。

安凯伦长腿一迈,跨了过去。

洛裟将包挂在主院的门后上:“你先坐着。”

进门一入眼帘,是有年代气息的红棕色祠堂,老一代没淘汰的家具,完好保存在使用。

安凯伦看到一张上了年纪的明式椅子,边边角角缺了点红漆,其他的完好,不知坐下来稳不稳。

迟疑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安凯伦从进到这个屋里,迎面感受到的是冷清,目测了室内大概的环境,心中有了猜测。

洛裟的身影忙前忙后,手上拿着不知名的草药和重重的石板砂锅。

安凯伦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又挠了脖子。

洛裟把可以治过敏的药找出来,放在锅中加水没过药材,熬制半个小时。

剩下的时间就是要等了。

忽地,洛裟摁住安凯伦挠痒的手:“别抓了。”

安凯伦的挠痕蔓延到了脸颊,细长抓痕渗出血丝:“破相就不好看了。”

洛裟的话像雨水滴落在宁静的鱼塘中,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波澜,安凯伦的手像被烫到,突然将手抽了出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