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1 / 2)

甚至是疏离瘆人,深冷,沉默得毫无生机。

他像高高在上尊荣的贵族,审判身份低贱的奴隶。

最后,洛晴天是怎么消失在安凯伦的视线中都忘了。

惊恐万分,她怕得记都记不清。

安凯伦的手箍紧洛裟的细腰,极度平息急促的呼吸。

洛裟的小脸苍白,她还沉浸在后怕中。

安凯伦上手捏着她没有血色的脸,脸极度很臭:“谁让你自己一个人下来。”

洛裟心有余悸,一时纵容安凯伦对自己动手动脚。

“你去哪了,我……找不到你人。”洛裟语气像哭了一样,楚楚可怜。

“安凯伦,我腰疼……你能不能松手。”洛裟的手扣在他手上,抓得很紧,指甲盖内的皮肉泛白。

安凯伦猛的一下子收力,换成双手虚搂她的细腰,没施加压力,很轻很轻地撑着她。

“我看看你的腰。”安凯伦半蹲刚要掀开她的衣服,忽而停手。

他差点忘了,洛裟是女生,不适合做出这种失礼的行径。

洛裟止住他的手:“别!”

“是你手劲太大,勒得我痛。”其实不是的,洛裟身上早已伤痕累累,孱弱得不堪一击。

安凯伦理其实是去找纪修尘拿车钥匙了,耽搁了好一会儿。

“好了,我的错。”低头认错,安凯伦轻拉着洛裟的腰身靠得更加近了。

洛裟没察觉到,安凯伦也同样没察觉到,他俩贴得严丝无缝,像是安凯伦下意识地帮衬。

安凯伦沉不下气:“你跟她有仇?一定是了。”

前一句的疑问,后一句就是肯定。

洛裟绷着张小脸不说。

安凯伦自暴自弃:“算了,不管问你什么事,你永远都不会说。”

“......”

安凯伦不知道洛晴天是姓洛,否则,以他的机敏定能猜出一点真相。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不好?”洛裟像是在问安凯伦,又像在对着空气说话。

“......”

“不,你很好,真的很好。”安凯伦听到了,并且很肯定地说。

“不好的是她们,不是你!”安凯伦如实说来。

女孩真的很脆弱,下一秒,会随风而去。

安凯伦很想把她纳入怀中,给她支撑的希望。

仿佛细小微弱沙粒身不由己,随风飘扬,陷入无底黑洞,绞灭得粉身碎骨。

安凯伦记忆力很好,他来过洛裟家中。

洛裟如安凯伦见到第一眼时,安静,如在森林最深处的宁谧。

她坐着不动,明眸清澈,不谙世事的女孩。

安凯伦提醒道:“已经到了。”

洛裟眼底是清澈,神已飞往外太空去神游了。

安凯伦不知为何,明目张胆触摸洛裟清秀的眉目。

受到不明物体的凉意,洛裟回过神来,带着微笑:“那我回家了。”

洛裟也注意到安凯伦作乱的大手,避开他的触碰,带着早已调整好的笑脸:“回去小心点。”

洛裟没深想安凯伦的奇怪动作,以为是自己没回神,安凯伦才有此过度亲密的动作。

安凯伦的手滞留在空中,脱离了受力物体,顾虑挣扎摇摆。

最终臣服于最熟悉的陌生距离。

安凯伦随即收手,当作没发生什么事一样,心中又带着难言的隐痛。

声音极致温柔,但所说的话也锋利到极致:“不想笑就别笑了,装出来的笑真的很难看。”

洛裟嘴角上扬的弧度僵住,亦是依旧维持着安凯伦口中所说的难看笑容,苦涩漾开在口腔中:“你看错了。”

安凯伦并不苟同她的说辞,他见过太多的心口不一的人,洛裟拙劣的演技,一眼就能看透。

匆匆忙忙丢下这句话,洛裟像逃荒似的跑得飞快。

安凯伦灰蓝色的瞳孔中,满满都是她的身影。

不一会儿,车窗缓慢平移降下,室外的噪音凭借空气的媒介清晰传入车内。

洛裟的声音渐渐变小,她好像看见熟人,装出很热情打招呼。

“裟裟……”

安凯伦渐渐听不清,远去的背影淡去。

嘴里跟着无意识呢喃着:“裟裟。”

“裟裟”

“……”

像是在诉说最珍贵礼物的名字。

脑海在翻腾着,不断地千变万化。

安凯伦脸色骤变,垂死濒临横拍昂贵真皮方向盘,眼中藏不住的困惑和躁意。

黄粱一梦,终是虚假的臆想。

灰尘扬起,掀吹起本分驻守在此地的灰尘和叶落。

无端升起的情意,绵绵不绝,深藏于心。

洛裟吸足勇气,一只脚试探踏入家门。

十分不凑巧,洛裟的外公正在院中拿着簸箕颠翻的切片的中药材。

洛裟的走路姿势僵硬,手抬着受伤的脚跨过凸起的台阶,姿势十分不自然。

外公慌忙放下手中的活,腿脚很不利索飞奔到洛裟身边:“裟裟,你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