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邦陪着笑脸，“当然不是。我是真心实意想找份零工，现在我每天针灸治病要花钱，用得都是家里的积蓄，我想给自己挣些饭钱。
您也知道，针灸之后，我浑身疼，干不了正式工，不然学校也不会开除我。我边打零工边复习，说不准明年还能考上大学呢。”
秦舒兰上下打量赵邦一番，“你针灸之后没多少力气，还是好好休养吧。”
赵邦深知急不得，“我听您的。若是哪天我吃不上饭了，还得麻烦您让我打几个小时零工，管我几顿饭。”
秦舒兰好脾气地说道，“到时候再说吧。”
姜歆的声音传来，“姥姥，我吃完饭了，让赵邦到堂屋吧。”
秦舒兰应了一声，还不等告知赵邦，赵邦已然朝堂屋方向跑。
秦舒兰跟过去。
哪怕不做生意，也得在旁边看着赵邦，总觉得今天的赵邦有些不怀好意。
赵邦坐在堂屋的一个小板凳上。
姜歆拿出银针包，消毒之后，开始给赵邦针灸。
熟悉的那种疼在赵邦脸上散开，赵邦心里踏实。
姜歆有些不乐意了，她给赵邦针灸，是为了练手，外带用疼痛报复赵邦，现在倒好，竟然让赵邦养成了不疼就不踏实的习惯。
这渣男该不会是被扎出心理问题来了吧？
姜歆落针时，特意看了一下赵邦的手，竟然有伤痕。
真被她猜中了。
前几天没给这渣男扎针，渣男自己虐待自己了。
意识到这一点，姜歆立马打消继续拿赵邦练手的想法。
针灸结束后，姜歆为赵邦把脉，故意把脉时间长了些。
赵邦心里忐忑不安。
“姜歆，是不是我的病又严重了？”
姜歆面色平静，“没严重。赵邦，今天是最后一回给你针灸，没用到的诊费，会退给你。从明天开始，你不用来了。”
一听这话，赵邦急了，“那可不行！我的病能不能好，全都指着你呢。你不给我治疗，谁给我治？”
姜歆给了赵邦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先听我说完。”
“你说。”
“你的病情有很大好转，比我之前预计的情况要好很多。但剩下的针灸治疗需要我师傅亲自出手才行。我的针灸水平达不到那种高度，这么说，你能懂吗？”
赵邦点点头，“我懂了。需要郑大夫亲自出手给我拔高一个台阶，我的病才能好。”
姜歆一脸认真地回应，“没，就是这样。所以你今天就启程去京都吧，至于我师傅肯不肯给你医治，就看你的诚意了。”
赵邦有些犹豫，刚答应那人帮忙监视姜歆一家，今天就直接离开阳县，好像有些不地道，三天后才能给那人打电话，于是他跟姜歆商量道，“能不能再帮我针灸三天？我有些事需要处理一下，三天后才能离开阳县。”
姜歆直接拒绝，“不能。刚才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我的针灸技术达不到那个高度，你得赶紧去找我师傅，免得过最佳拔高阶段。”
“好吧。”
说话间，姜歆把没用到的诊金退给赵邦。
赵邦接过，奈地离开。
确认赵邦离开后，秦舒兰才开口，“歆歆，今天赵邦有些奇怪，刚才还想到咱家面馆打零工呢？像他那么清高的人肯干这活？该不会是憋着什么坏吧？我还真不放心，一会我跟你舅舅说一声，以后多注意赵邦的动向。”
这些话提醒到姜歆，她完全可以自己去盯，不过不能直接跟姥姥说，为了让姥姥放心，姜歆说道，“姥姥，您去面馆忙吧，我这会有空，我亲自去跟舅舅说。”
“去吧！”
姜歆去敲大力的卧房门，秦舒兰回面馆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