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呆呆的看着面前何夫人，渐渐放下了剑，她怔怔的看了很久，久到喉咙发干，挤出的声音生涩嘶哑：“为什么？我以为至少你……与此关。”

“为什么吗？呵，秦家妹子，我只是想要，活下去。”何夫人慢慢将袖口卷上去，纤细白皙的手臂上，印着一道道刺目的鞭痕，深浅不一，有的只剩淡淡的印子，有些，还泛着血色，方盛默默偏过了头，秦舒直直的盯着，眼眶刷的红了。

“如果你们想要报官就去吧，昨日他喝多了又要动手，是我不堪忍受，失手杀了他，与旁人干”何夫人淡然的放下袖子，声线毫波澜，倒是二小姐忍不住冲了过来：“姐姐，你说什么，怎么是你，明明是我”

她一把将何夫人挡在身后，面对秦舒大声的说：“你们不是知道的吗，从你们在开封时我就想杀他了，还有那次酒楼，若不是你们坏事，我早就杀了他！”

方盛将秦舒拉离了两步，带到自己身边，漆黑的眸子坚定的看向何家姐妹二人：“二小姐，既然你说人是你杀的，那又是如何杀的？”

“他那日又在房中打姐姐，我自然看不过，冲动之下就把他杀了”

“冲动？你从开封便想截杀他，一步一招都害怕露出真容，难道不是费尽心思，想要让你姐姐跟侄儿与这件事看起来毫干系吗？甚至当日白天你还在与这位黑衣人商议晚上要如何杀人吧，怎么短短一刻便不能忍了？！况且你杀他为何不用佩剑，那刀口细而深与你佩剑可是大不一样”

“我，我那时没带剑！”二小姐脸色涨的通红，越吼越大声

“二小姐！”方盛上前一步：“萧山剑派门规甚严，弟子们剑不离身，那日午饭是你情非得已，之后你又有什么理由不带你的剑，况且家中还有一个好色，又暴力的姐夫！”

二小姐一惊，气势顿时泄了下来：“你，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方盛见势也放缓的语气：“二小姐的玉女剑，修习不易，我看二小姐的招式，还未学完整套剑法，算算时日，五年总是要的，可若再多，以二小姐的天资，怕是已经习完剑法了。让你姐姐送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上山学艺吃这份苦，定然是家中，不能再留了。”方盛不愿说的太明白，可二小姐刷白的脸色，已然说明了一切。

“真是畜生！”秦舒不禁骂出了声。

何夫人将二小姐揽在怀中安慰：“荷儿，听我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