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着很有心事的样子”秦远程笑笑，也抬头看向了月亮

“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好像一切都跟我想的不一样，好多人都说我很强，我…没想到我会输，至少在同辈里，我没想过我会输”方盛不知道为什么，很是信任秦远程。

“哈哈，小子，输可不是一件坏事啊，特别是你这个年纪。人说文第一，武第二，但凡武林中人终其一生都会在输赢中度过，就算一个人天赋再高，武功再强，他也只能是一时的天下第一，不会是一世的天下第一。只要是人，便会老，会病，会受伤，没有人可以是常胜将军，我们终要坦然的面对失败。重要的是，不放弃，不失去希望，继续精进自己，那么，你终将会赢的多一点，输的少一点。小子，老天对你很不啊，你这么早就学着面对失败了。”秦远程拍了拍方盛的后背，方盛听完虽然还想不透，但确实没有那么烦躁了。

“秦伯父，那从您看，我与崔重寰，差的远吗”

秦远程摇摇头，知道方盛还没想明白，不过妨，他挺看好这小子：“在我看来，你与崔重寰从内力到身法都相差几。至于你为何输，你可愿听听我的见解？毕竟我在这武林中，也算不得一流的好手，不知有没有资格指点方家公子一二啊，哈哈”秦远程看方盛情绪低落，便跟他开起了小小的玩笑。

“伯父这是折煞我了，还请赐教”方盛一凛，见秦远程是在开玩笑，也笑了起来

秦远程满意的点点头：“我今日见你出招，好像有些施展不开，总是防守多些，攻势总被压制。你是否觉得，刀未出鞘，便不是刀？”

方盛醍醐灌顶，如遭雷击：“伯父说的没，我确实好像不拔刀就有些不会出招了。”

“我十年前有幸见过你的父亲使用凤鸣刀与人急战，拔不拔刀对他的攻势并未有丝毫影响，甚至，拔刀瞬间即是杀招”秦远程继续说道

“没，凤出岐山确是拔刀时的杀招，我虽练的会却一直不知在何情境下要用这招，若是拔刀之前，刀亦是刀，那，就顺了，顺了”方盛一时陷入了思绪，物我两忘，内力流转，竟是在脑内演练了起来。

秦远程看方盛身上衣物风自起，知道他是入了定，就不远处找了颗树靠着为他护法，顺便将腰间酒壶解下喝了一口，笑着感叹道：江山代有才人出，总把新人换旧人，说的就是现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