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她将手机抓起来，但大概是没睡醒，头都没抬就将通话摁掉。自然也就没看到屏幕上闪烁的“沈崇”二字。

没两秒钟，电话又打了过来，响了一会儿，再次被挂断。

如此反复了几次，手机终于安静了。

乔凝也终于彻底清醒了。

齐小夏在这时候倒是显现出了让人羡慕的心大，丝毫没有被来电音干扰到，这会儿已经再次陷入了沉睡。

闭着眼睛躺了会儿，越躺脑袋越清醒。

还有点口渴。

想了想，她从身侧下床，披了件厚衣服，轻手轻脚地推门离开卧室。

凌晨五点钟没到，窗外的天仍黑着。

她先是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去了趟厕所，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忽然发现客厅右侧那儿隐隐透着光。

那儿是顾翊鸣书房所在的位置。

门是没有关严，轻轻一推就开了。刚一推开，便看到了坐在书桌前办公的男人。

可他的身影看上去，像是并未真的在办公，而是在沉默出神。

听到动静，也是一反常态的，隔了两秒钟才迟钝地扭头朝门边望了过来。

隔着较远的距离，看不清他的脸，更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却在第一时间感觉到似有一种奇异的情绪向她扑面而来。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她朝里走了几步，近而蹙了蹙眉，“你喝酒了？”

果不其然，再往里走，便看到办公桌的桌角旁多了几个空酒瓶。

而他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只低下头，在她走近的时候将眼睫微微垂下，整个过程都安静得不可思议。

像是完完全全的，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