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像在被海怪侵犯/迷茫的眼泪/模糊不清的面孔(2 / 2)

那根勃起的紫红的肉棒被一下一下套弄得充血膨胀,显得越发狰狞。刃一边套弄着一边死死盯着丹恒的脸,眼神像是饥饿得法忍耐,屋外的月光照在男人一双血瞳里,丹恒看到了熟悉的东西,男人满溢的渴求。

丹恒浑身一抖,完全缩回被子里,任由刃对着他手冲。

刃皱着眉头疏解自己,他硬得像个烧火棍却迟迟没有释放,他还差点刺激。被压抑漠视许久的欲望像个底洞,他很难被轻易满足,他抓住丹恒的时候想的是他接下来永远都不会放手,直到丹恒被操得坏掉,眼泪都哭干,只知道傻愣地吃男人的阴茎,子宫都被他操得变形,穴口被操得再也合不拢。丹恒会变得破破烂烂,或许会崩溃,但是作为这一切的开端,作为他欲望的主人,丹恒理应对他负责,承担这一切。

刃居高临下地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人,看着他一边不停哭泣一边面色迷茫,他并不感到奇怪,与总是视他为物的丹恒不同,他一直、一直专注地看着丹恒。

所以他从几日前就敏锐察觉到了,丹恒的情绪不太对劲。他比之前脆弱敏感得多太多,虽然这个擅长逞强的孩子自己并没有意识到。

他看上去快碎了。

不过那又怎样。

刃对此动于衷,眼睁睁地看着。

他不会保护他,论是保护还是修补都不是他涉足过的领域,他不会这个。

他只会拆解他、重塑他,这才是他擅长的,也是他一直以来想做的,染指这个天造的宝物,将其改造为自己的艺术品,在他身上刻下自己的烙印,记录他的存在。

他一直以来想从丹恒身上得到的东西,就是这个。

刃难耐地低喘着,凸起的喉结滚动着发出了响亮的咕噜声。他感觉很渴,浑身燥得吓人,他知道怎么缓解,不过解药已经被他主动放开溜走了。

他选择放开他脆弱过头、快要碎掉的小主人,他没什么后悔情绪,再给他一次机会结果依旧如此。

所以他现在只能想点别的法子代偿他自己。

刃突然扶住桌子脸凑了上去,丹恒听到奇怪的吮吸声,他探出头看到刃含住了桌子的一角,丹恒认出来那是他骑过的桌角。

刃急促地呼吸着,一下下舔吻吮吸那曾经被柔软的美穴含过的桌角,最后可忍耐地露出尖牙死死咬住,桌角发出让人牙酸的木头崩裂声。

刃死死盯着丹恒,几乎要将那块木头咬下来吞进肚子,他眼里是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兽欲。丹恒看不见,他又缩回被子里躲起来了,让男人只能对着个大包手冲。

黏腻的水声持续了许久,他终于听到男人释放的闷哼,接着四周又变得万籁俱寂。

“??????”

刃突然发声。

“梵语,在说你很美。”

他只是在夸他,没想到会把人吓哭。

丹恒钻出脑袋,愤愤地丢了个枕头到刃脸上。

在那种情况下想的不是大仇将报而是你真好看,你有病吧!

刃稳稳接住枕头反手丢了回去,行云流水的动作让丹恒避可避地被砸中脑袋倒回沙发里。

刃看着丹恒郁闷得要死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选择自己消解,翻了个身不再理会他。

遥控器就在丹恒手边,但丹恒却没有收紧枷锁把他锁回床上惩罚他,在受到如此冒犯以后,丹恒居然选择了忍气吞声。

刃想不透那个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但他觉得很有意思,他忍不住低声闷笑起来。

我们确实不了解彼此,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毕竟我们前几十年的生命里都没有对方。

但即便如此,你也不需要恐惧这份未知,不需要恐惧我。我已经向你完全敞开,即使你一直试图视而不见,也法否认我的坦诚。

你完全可以信任我,盲目地信任我。

丹恒躺在沙发上,他对刃突然生起的陌生感被莫名其妙地抹平了。

就算刃展露出不一样的一面,这家伙依旧只是条爱对着他发情的狗,除了担心被他操没什么可担心的,他不会被他杀死,不会被他伤害,不会被他欺骗,这条狗那么不老实地把他拖过去最后反而展现了自己的老实。

长得再凶恶,也只是一条不咬人的狗而已,没什么可怕的。

他对刃的认知又稳固了下来。

现在摇摇欲坠的东西只剩下一个了。

第二天丹恒坐在海岸边眺望家的方向。

他又想到了景元。

他还记得景元蓬松的头发,高挺的鼻子,线条利落的下颌,景元的肖像在他的脑海内浮现,他轻轻抚摸那张肖像画。

他突然发现这张肖像缺了一个部分。

景元的眼睛。

丹恒慌乱了起来,不过区区半个月的分别,为什么对景元的印象就如此模糊了。他努力回忆着,他有仔细注视过景元的眼睛吗?

有的,他注视过,他看到那双金色的、琥珀般的眼睛里满载着的情感,一次又一次提醒他,这份爱不可能作假。

但是,那些在爱意之下翻涌的,是什么东西。

丹恒从来没去细想过,有那份爱就足够了,不是吗?

丹恒努力很久,他拼不进那最后一块拼图,而随着它的缺失景元的整张脸都连带着模糊起来,油漆一点点掉落,年轻人嘴角勾起的诚挚笑容变得难以捉摸,表情似笑非笑。

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

丹恒恍然地看着那张陌生的脸庞,不由自主地退开。

「你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吗?」

脑海里又一次,再一次,数次响起,刃的声音。

这一次丹恒没法掷地有声地反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