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宁烟为你的事情多烦忧吗？”顾毓十分的不理解。

“那恰恰证明了她在意我，不是更好吗？如此她就越来越放心不下我，天材地宝于我来说不值一提，她出门历练也得不到什么好东西，若要进益，还不如我一句话的提点，而且，双修也是很不错的选择不是吗？”

月之说的轻描淡写，顾毓却狠狠的皱起了眉头，“你把她当什么了？”

“宁烟真君是一个元婴修士！她从前是散修，自小要强，能走到如今的位置，可见是大毅力者，你却想将她当金丝雀一般养着，说实话，你这想法着实让我恶心。”

月之面上一愣，继而便是薄怒，抿着唇，冰柱圈上顾毓的脖颈，无数的寒气涌进顾毓的身体里。

不知是想到了顾毓身上有秦凉意留的印记还是其他，月之没有再继续下去。

揽着顾毓的腰，月之把手覆在顾毓的额头上，轻声道，“你说的对，她不是养在笼中的金丝雀，离不开的是我，不是她，那就让我做这个笼中之鸟。”

——

绿叶在浅色的茶汤里沉沉浮浮，恰似顾毓此刻混沌的脑海。

“九初真君，这是我亲手做的梅花糕，您尝尝。”

顾毓回神，视线落在月之略带苍白的脸颊上，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些什么，但又好像没忘。

“九初真君莫要介怀，就算治不了也没关系，这么多年我和月之都习惯了。”

宁烟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抬手给顾毓续了一杯清茶。

总觉得眼前的场景有点奇怪，但为什么呢？她没能找出月之灵气逸散的原因，虽然宁烟有些失望，但还是接受了这个结果。

一直到顾毓回到自己的院落，也还是有些懵然，不过很快顾毓的注意力就被桌子上跳来跳去的罐子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