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活过了千百年时光，在诧异过後，沃加诺伊很快就强自镇定下来，慎重的目光在她全身上下到处游移，彷佛要透过她的皮肤看到底下的骨骼内脏里去，知道他需要时间消化自己的新样貌，顾小雨也乖巧地挂在他手上，动也不动地任他到处打量。

松手将重新找回来的小家伙放到後头的长桌上，从手指尖开始，他的双手一吋吋地抚触着她的肌肤，如同是在确定她的存在般，眉头在看到手臂上留存的细小伤口後微微皱起，但随即又继续观察起其他部位，表情严肃认真得像个给病患作诊疗的专业医生。

顾小雨也在抬头回望着他，见对方眉宇间的怒火已经有所消退，她眨巴着双眼端坐在长桌上，乾脆光明正大地欣赏起海中妖物的盛世美颜。

不仅是头发，连对方长若羽扇的眼睫都是银灰色的，碧绿色的瞳孔藏在半垂的眼皮下，如同是遗失在深海之中的神秘宝石。还没消散的光球停留在海神庙的高耸石柱上，把这片宽敞的空间点亮出朦朦的白光，她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宽阔大手抬起自己缠上他身体的尾巴，一点一点将自己从他鳞腹上剥离开来，然後抓住泛红的尾巴尖端留在手心细细摩娑，心里就莫名地跟着感到搔痒难耐。

苍白的手指在尾尖停留了一会，接着便顺着流线型的身躯直摸而上，虽然知道他只是在察看自己的新身体，顾小雨还是忍不住摇晃起脑袋，轻眯起眼享受着对方难得主动的抚弄，她缓缓摆动着长尾，舒服到就差没从喉咙发出猫儿般的呼噜声。

捏按在下半身的力道不轻不重，正好落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内，似乎是在辨认她的骨型有正确生长，按上来的一双大手可说是没有放过这条尾巴的任何一处，从最末端开始，不管是鳞片还是鳍部都遭到了最细密的审视。

不过对於这样的检查，顾小雨可说是欣然接受的，她现在才知道原来尾巴被撸是这麽幸福的一件事，本着互助合作的友爱精神，她暂时性地挣脱了他的掌控，在沃加诺伊脸色再次黑下来前，努力伸长自己的身体把他的长尾也从地上勾了过来，等她成功将那青黑鳞尾抱在怀中时，才又乖乖把尾巴交回他的手中。

看着眼前的幼体一脸满足地抱着自己的尾尖有样学样地抚摸着，沃加诺伊眸光一暗，默默收起了自身锋利的鳍翼，避免她不慎将手指割伤，原本纯粹担心她身体状况的心思便不知不觉地变了调，悄悄混入了某种阴暗而不洁的情愫。

手下的银白色鳞尾细薄而平滑，光看鳞片大小就知道是还没完全发育完毕的稚嫩幼童，掌心轻轻一翻，偏转过来的柔软腹部便毫戒备地袒露在他眼下，连带还有现在看不到却确实藏於某处的可爱生殖腔，纵使对着的是自己这个交媾过几次的对象，他的小雌性不知该说是不懂羞耻还是太过天真，真没有注意到他已动了歪心思，仍旧傻乎乎地用雪白的腹部向着他，全然地昭示出对自己没有根据的信任。

经过她上次亵玩自己身体的方式启发，沃加诺伊也在沉默中学习到不少在交尾中助兴的手段，指尖优雅地滑动在她的鳞腹上，他敛起眸光，状似不经意地开始拨弄起每道有可能掩藏私密的横缝。

他不久前离开就是为了去摘采有助雌体受孕的海藤花，如果他们先在这里交媾过几轮，回去之後正好可以让她搭配着服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