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个病症让田春莺变傻了,田烟也害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会认出她这个不孝的孙女。

晚上七点,天色入黑。

田烟走出敬老院的铁门,往公交站的方向走去,身后有辆车冲她打着远近光,发出鸣笛声。

一辆黑色揽胜V8。

田烟走过去,后车门打开,她自觉地开门上车。

逄经赋撑着车窗,托着头,笑眯眯地看她。

玻璃窗外闪过的车流灯光映照他分外清绝的脸,骨子里带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这人疑是好看的,田烟所接触过的男人中,就没有比他还好看的了。

温柔的白色高领毛衣,显得他格外文雅清秀,穿着黑色长裤的双腿从二郎腿放下来,他拍着大腿示意。

田烟关上车门,朝他移动,双手攀住他的肩膀,面朝着他,跪在座椅,跨过腿坐上了他的大腿。

“大吗。”他问。

田烟愣住,被他拍了屁股:“车。”

上次她随口提了一句让他换个大点的车,轿车的空间实在放不开。

“大。”

叁百多万的SUV怎么不大,车是大的,价格是大的。

逄经赋搂住她的腰,往自己的腹部紧贴,田烟敏感的身体感受到一柱硬物向她的腿根处顶来。

就连车的主人那块地方,也是大的。

他倾吐在她耳边的呼吸声实在炙热,处可躲的气息喷洒进她敏感的耳内,伴随着那一声低醇的音质,磁性动听。

“我给你还了两百万债务,给你了一张上限五百万的卡,你倒好,要么拿来跟其他人约会,要么救助一只流浪狗,要么,买一堆不中用的东西送到这破地方,你当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田烟抱着他的脖子哼哼撒娇。

“您怎么什么都知道呀,我以为这些钱是您补偿我,让我随便用呢。”

“是补偿你的,可我没打算让你这么用。”

他的手已经穿行在田烟的衣服里,沿着她柔软的肌肤,顺着尾椎骨一路往上,一节一节摸到她的后颈。

身体敏感,田烟忍不住轻颤。

“逄先生……嗯……我用您的钱捐赠,也算是给您积德了,您手下留情。”

她脸蛋嫩红,体温温热,像猫一样又娇又软,发出呜咽声,身体随着他的触碰开始不住地颤抖。

逄经赋眼底氤氲着沉沉的欲望:“我需要你给我积德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敢在我头上动土。”

“啊……别挠了,哥,痒呜……我下次不会这样了,您让我买什么我就买什么,我把剩下的钱还给您呜……”

逄经赋从她的腋下挠到胸前,捏住她的乳头狠狠一掐。

“拿着,去买衣服不会吗,给自己花钱这种事还需要我教你?”

田烟把脸埋进他的脖子幽咽:“我知道了,疼……您别掐了。”

被她柔软的身体紧密相贴,缠绕他脖颈的手臂用力抱紧,逄经赋不由得感觉心里踏实了许多。

他捏着她软得似没骨头的腰肢,放轻了声音。

“要没工作了?”

“什么事都瞒不过您,我这个月底就要失业了。”

“来给我打工,你开价。”

田烟心里的小人翻了白眼。

给他打工,是做他肉便器还差不多。

她从刚刚就一直在看逄经赋身边那份类似草稿纸一样的东西,画的是一把机枪图案,周围还有详细的标注。

很显然,他又在搞事情了。

“好啊,逄先生您给我个工作吧,我这人学习能力很强的,只要不是什么体力活,我都能做,当然,我也不喜欢躺在床上的那种工作。”

耳畔传来他的冷笑。

“那就厨房、浴室、餐厅、沙发、窗户、吧台,你自己选一个。”

田烟忍耐得连呼吸都绷住了。

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