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2(2 / 2)

「水下有什麽?你看见了吗?」

「巨人......」

尼尼薇强忍疼痛,回答:

「有个巨人在水下走......」

夏花只觉得如堕冰窟。她抓住尼尼薇的肩膀问:

「真的吗?!」

「痛!」

夏花放开手,尼尼薇喘着气,说:

「我应该没看......那究竟是什麽东西?」

夏花的神sE严峻。在她起身的瞬间,一声轰隆巨响也在此刻传遍大地。

一只巨手伸出,抓住了山岳。

在薄暮当中,有一个巨大的身影正缓缓地从水中显现。他有着苍蓝sE的皮肤,一双会发亮的眼睛缓缓地睁开。

他手持着一把极其巨大的弓,身T充满菱角,彷佛被雕刻的山岩正在行走。浓厚的T毛覆盖了大片肌肤,沐浴在狂风之中,他身T上的冰晶闪闪发亮。

他每踏出一步,大地就传来震颤。四周的雪山纷纷崩塌,但天灾在他身旁竟也显得渺小。云雾被破开,一阵大风开始吹拂

与黑狼相b,那可怕的威压甚至有过之而不及。尼尼薇甚至连肩膀的伤都忘了,她只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恐惧,支配了她的全身。

夏花低语:

「欧利安......」

欧利安似乎并没有发现两人,迳自往北方走去。

夏花深x1一口气,说:

「你在这里不要动,知道吗?」

「......你呢?」

夏花不答。她转身,接着开始奔跑起来。

她来到视野开阔的高地,解下背上的圣枪,Ha入泥土之中。

夏花深x1一口气,握紧了圣枪。

随着侧腹的灼热感,她的长袍下摆被狂风吹起。

欧利安停下了脚步。

「来吧。我在这里。」

夏花低声说。圣枪微微震动,她将自己的法力化成树根深入地下,试图掌握这片土地。

此刻要与欧利安战斗,时机还未完全。但她不能放任欧利安就这样靠近静风峡谷。

片刻之间,她脑中已有计画。

随着夏花的法力,欧利安也朝她转过头。

他朝夏花迈开了步伐。大地震动,飞鸟逃向天空。在太yAn的余晖中,巨人的全身完全显现。那张属於人类的脸,却没有属於人类的表情,只有那双眼以慑人的目光,直直看向夏花的所在之处。

巨人将弓抬起,缓缓拉开不存在的弓弦。尽管没有弦,但弓身仍然弯曲了。

欧利安的弓开始蓄集狂风。夏花感受到一阵强烈的顺风,只得紧紧抓着圣枪,才能避免自己被吹走。

冷汗浸透了她的背。夏花猛然拔出圣枪,向前一指:

「冈格尼尔!」

一道雷光从枪头迸发,在空中化成一道弧光,击中了欧利安。然而,随着白烟散去,欧利安似乎只是微微一晃。

夏花眼中S出一道JiNg光。云层之间,一道雷光蓦地闪现。

「惊雷高落!」

b刚才更加粗大的闪电从云层劈下,在巨人的头顶划出一道耀眼的弧线。电火花以剧烈的势头闪耀,最终命中了巨人的肩膀。

尼尼薇坐在地上,屏息的看着。这也是魔法吗?对她来说简直难以想像。

欧利安发出了难以言喻的嚎叫,倒向背後的山岳。然而在倒下前,他放开了右手的手指,彷佛放开了弓弦。

虽然表面上看来什麽都没发生,但巨人四周的树林却摧枯拉朽的被吹飞。

夏花先是感受到了一阵微风,但风势急速增强,最终变成一阵强风。

一GU撕碎一切的气流正在靠近。夏花感到不妙,这样下去,可能会波及尼尼薇。

「尘土造物!」

夏花用枪头点了点地面。四周的土地碎裂,巨大的岩石从四周飞来,挡在飓风的面前。

虽然看不到护盾的另一侧,但欧利安的狂风和夏花的岩之盾相撞的瞬间,她脸sE刷白,接着猛然咳了一大口鲜血。

土之盾虽然没有破裂,但脚下的岩盘却被狂风击碎了。夏花暗叫不妙,大喊:

「尼尼薇!」

夏花失去了立足点,与众多落石一起下坠。在这样下去,在下面的尼尼薇会被雪崩和山崩掩埋。

尼尼薇听见了夏花的叫唤。她抬起头,看见正在崩坏的山脉,吓的浑身僵y。

杜牧斯用力扯着她的衣角,让她回过神来。

夏花大喊:

「抓住我!」

尼尼薇闻言,此时不及细想,朝向她伸出手。

金sE的锁链从她的掌心窜出,与夏花的锁链紧紧缠住。

就在此时,欧利安的下一箭也已S出。眼看两人都要灰飞湮灭,夏花伸出手,大喊:

「祂一手持剑,一手持秤!六翼之内,满了眼睛!」

一道光幕从她的手掌流泄而下,将两人包裹其中。下一刻,狂风吞噬了整片山壁。

在山崩之中,夏花的光幕始终保护着她们。在山崩的巨响中,夏花却满脸鲜血,意识蒙胧。

对於扑天盖地的落石,她已能为力。在轰隆声中,两人被掩埋在土石之中。

淡淡的光芒笼罩四周,尼尼薇挣扎的坐起。除了夏花的光外,四周一片黑暗,并且有轰隆地鸣声不停传来。

杜牧斯恐惧的发出叫声。这让夏花勉强维持住意识,低声说:

「尼尼......薇......没......事......」

尼尼薇忙道:

「我没事。」

随着光芒减弱,夏花勉力一笑,却没说出话来。

由於使用了强大的法术,她的身T难以承受圣痕的代价。光芒渐渐淡去。

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尼尼薇又是担心又是害怕,泪水夺眶而出。

她想要查看夏花的伤势,情急之下大叫:

「光!」

她并未学过光的法术,但光的想像自然而然地出现。她的掌心出现一个光球,照亮夏花苍白的脸。她满脸都是自己喷出的血,呼x1紊乱急促。

看见尼尼薇的恐惧,夏花忽然伸出手搂住她。两人的额头碰触在一起。

「狮子心魔法。」

她低声说。尼尼薇一怔,夏花低声说:

「这是......给你勇气的......魔法......」

说完,夏花再也支撑不住。

同时,外头竟传来土石松动的声音。尼尼薇心跳加速,蜷曲在原地一动不动,祈祷他们不会被发现。

土石松动的声音越来越大。接着,一道光透了进来。尼尼薇抬头仰望,一阵腥臭味从头顶的缝隙吹进来。头顶的岩石被惊人的力道拍飞,欧利安巨大而神的眼睛俯视着她们。

「啊啊......啊......」

不知为何,尼尼薇的颤抖忽然停止了。

她想起那天降临在村子里的龙,想起自己当时的能为力。

现在,轮到她的命运了。像虫蚁一般,被强大的神明夺走生命。

想到这里,她竟感到一GU怒气油然而生。

「为什麽我的生命要任由命运摆布?凭什麽你是猎人,而我是猎物?」

在她头顶,欧利安缓缓抬起脚,要将两人踩成r0U饼。

「哇啊啊啊啊!」

是因为狮子心魔法吗?她的内心充满激荡的情绪,驱动着疲累的身躯。

绝不能到此为止。当姐姐被带走时,她什麽都做不了。横竖都是Si,尼尼薇已经不想再经历那种痛苦了。

巨大的h金锁链破土而出,四面八方朝向巨人绑去。

数十条b她手臂还粗的锁链,在巨人面前就像毛线一样细。

但h金之锁并不只是创造锁链的魔法。在埃达神族的系谱中,链金术赋予了h金之索特殊的含意。

欧利安被魔法力量压制,竟一时动弹不得。尼尼薇奋起全身的力气,将夏花扛到自己身上,向反方向奔跑起来。

然而下一刻,她就听见身後传来金链崩断的声音。

法力的枯竭让她身T一软,跪在地上不停喘气。欧利安已经挣脱了金链,她想要再次使用法术,但双手却颤抖不止。

杜牧斯在她身旁悲鸣着,用头顶着她的背,要她跑起来。尼尼薇重重的点了点头。奋力站起身。

此刻,她唯一能做的抵抗只有奋力向前跑。

欧利安的踩踏轰然落下。尼尼薇虽然勉强避开了直击,但随着岩地的gUi裂,大量的碎石扑向了她。在剧痛之中,她背着夏花摔倒在地。

她低头一看,发现一片尖锐的石椎Ha入了她的侧腹部,鲜血喷涌而出。

力量瞬间从她的身T流失,尼尼薇躺倒在地,意识逐渐迷离。

就在弥留之际,一声箭矢的破空之声再次唤醒了她。

眼前一晃一晃的,感觉有人在拍打她的脸。

尼尼薇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了。

「提丰......」

「喂,有没有人来帮她包紮!」

提丰大叫着。尼尼薇定了定神,终於看清眼前的事物。

只见以撒跟雅各站在欧利安面前,他们控制石柱和锁链,正拼命阻止巨人的脚步。

提丰H0U出箭矢,咻咻咻几声,他S出的箭彷佛在空中连成一条直线。然而S在巨人身上,却一点用也没有。

他啧了一声,一手抓起夏花,一手抓起尼尼薇,打算逃之夭夭。然後一番动静後,夏花从短暂的昏迷中醒来。

她环顾四周的情况。欧利安挣脱了以撒的法术,眼看他们两人就要丧生在巨人脚下。

夏花伸出手指指向欧利安。她低Y着:

「汝亏损了义,放纵了灵。」

一道光从黑暗的云层中S出。接着第二道、第三道,数道光从四面八方的天空,像是流星一样聚集。

「看那荣耀诫命,为人所背弃。」

光束往巨人的头顶飞去,最终化成一个光圈。

「於是主说:你有罪,应当受罚。」

光圈显现出一个充满棘刺的形T,紧紧地套在巨人的额头上。欧利安抱着头,痛苦的蹲下。

「光的......荆棘头冠......」

以撒极为震撼。他猛然回过神,大叫:

「夏花!」

「咳、咳......」

夏花咳出一大口血来。提丰感受背上一GU温热Sh润的触感,但也暇顾及。

「快跑!」

在恐怖驱使下,他们连着奔跑了数十里,这才停下了,JiNg疲力尽的倒下。

尼尼薇和夏花都马上昏睡过去,但夏花却很快醒来。

经过这一战,她感觉自己的的视力大幅衰退,眼前模糊不清。但除此之外,其他感官和R0UT都没有被夺走,让她松了一口气。

「夏花大人!」

面对以撒和雅各的关心,她只摆了摆手,示意不碍事。

「这是......咳......意料之中的事。不需为我担心。」

而尼尼薇伤却不轻,杜牧斯不停T1aN舐着她的伤口,在她身旁着急的乱转。夏花神sE紧张,说:

「我们得赶快回去静风峡谷......」

她抬起头,问道:

「你们三个怎麽会在这里?」

被问到这话,两人神sE尴尬,只有雅各怒上眉梢。

原来,在两人出门采野莓时,以撒跟提丰起了口角。以撒实在气不过,试图用魔法攻击提丰。

而提丰轻而易举地躲过了,以撒的魔法击中了山壁,导致了雪崩。

幸好山洞够坚固,没有被雪崩冲垮。但他们还是经过饥寒交迫的两天,才从雪堆中脱身。

说到这事,雅各义愤填膺,几乎就要揍以撒一顿出气。在夏花的劝阻下,这才作罢。

幸运的是,接下来几天的旅途十分平静。由於春天已至,天气回暖了一些,这一路走的十分顺遂。多亏如此,尼尼薇的伤也没有恶化。

在第四天中午,他们遇到了一块石碑。以撒和雅各喜上眉梢,这代表静风峡谷已经到了。

碑上铭刻着没看过的文字,夏花将其念了出来:

「该隐与亚伯曾在此地受难。而这片大地的苦难永不停歇。......主啊,感谢您让我们回到这里。」

尼尼薇本来躺在雅各的背上休息,但当她靠近石碑的那一刻,一GU神秘的感觉却从背後爬了上来,使她全身发冷。

尼尼薇深x1一口气,那感觉渐渐褪去,但仍然在隐隐作祟。

夏花注意到她的表情,微微一笑:

「你的感觉很敏锐啊!」

提丰毫不在意地跨过石碑。但就在那一瞬间,他发出一声惨叫,滚倒在地。

火焰灼烧着他全身,提丰感到脑袋彷佛有几千根针钻入般疼痛。他单膝跪地,发出低沉的嘶吼声。

「提丰!」

尼尼薇惊讶的说。

「咚」的一声,雅各一脚踢在他的x口,把他踢出了石碑外。以撒大步走到他身旁,从怀里拔出刀来,得意洋洋的说: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不怀好意!快说,你到底是谁指使来的?」

提丰啐了一口,轻蔑地说:

「也轮不到你来审问我。喂!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後一句话是对夏花说的。雅各站在夏花身旁,显得非常警戒。

静风峡谷的结界,会灼烧不净之人。雅各沉着脸,说:

「夏花大人,他到底是......?」

夏花虽然也十分惊讶,但随即拍了拍雅各的肩膀。

「不必担心。」

提丰的衣服被火焰灼烧,他用力扯下着火的衣服扔到地上。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提丰的羽翼不停拍动,以拍熄自己身上的火。以撒露出胜利的笑容,大喊:

「啊哈!你是莫斯提马!」

「以撒!住口!」

夏花大声喝止。雅各脸sE一变,喃喃道:

「莫斯提马......原来他是莫斯提马......」

夏花走到提丰面前,递给他一张手纸。提丰气不过,伸手拍掉了手纸。

夏花满脸歉意,长舒了一口气:

「你虽然年轻,但血脉却很古老。主啊......真是意想不到的命运。」

提丰却已经气到不行,大吼:

「你们说够了没有?我要走了!」

「不......还请留步。」

夏花有些着急的拉住他的袖子。

「你的血脉太过纯正......这不是我的本意。莫斯提马亦是我们的同胞!」

提丰怒冲冲的说:

「我完全听不懂!」

夏花拉着他的手,走上前一步。在提丰反应过来前,夏花忽然凑上前,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夏花!」

以撒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狼狈。

「这样就行了。」

夏花笑着说。提丰又是惊讶、又是怀疑,一时说不出话。夏花放开他的手,说:

「义人啊,你心中的道由我见证。圣殿将向你敞开。」

提丰半信半疑,但当他再次走过石碑时,果然不再遭受烈火灼烧。

此地名为静风峡谷,果然跟外头相b,呼号的狂风平息了不少。

最特别的是,只走了片刻,四周便躁热起来。在冰天雪地里待了这麽久,尼尼薇久违感受到温暖的风。

即使是在终结山脉之上,四周依然绿叶丛生,巨木环绕。

他们遇见一个身穿短袍,手握长矛的卫兵。卫兵站在一个简易的木造哨塔上。看见夏花,他露出欣喜惶恐的神情,从梯子上一溜烟滑了下来。

「夏花!你回来了。这可真是好消息!」

「辛苦了,以斯拉。」

「我得通知大家这个好消息!」

夏花拍了拍以斯拉的肩膀,他立刻两眼发光。敢情夏花在族里很受Ai戴。

前方有一座耸立的山壁,山壁前,一幢幢房屋在从坡顶绵延到坡底。这是一个鸟语花香的国度,暖洋洋的风吹拂着,街道间耸立着一棵棵大树。

在城镇的入口,一个灰衣老者前来接待他们。夏花鞠躬说:

「长老。」

「夏花!你可算回来了。你身上怎麽这麽臭?」

长老满是皱纹的脸上笑逐颜开。夏花与长老拥抱後,转身说:

「这两位是我此行的恩人,也是我的客人。」

「喔!瞧我这老头子多糊涂......两位贵客这边请。」

走在这里的街道上,四周都是未曾见过,却又异常熟悉的景象。小贩在道路两旁兜售商品,nV人守在炉灶旁,四周飘荡着淡淡的食物香气。

尼尼薇深x1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家乡的事。夏花原本在与长老说话,忽然回头,拉住尼尼薇的手。

「这里是个好地方,对吗?不用想太多。」

不知她是如何看出尼尼薇心中的乡愁。尼尼薇露出微笑:

「......好的!」

他们来到一间很大的房子。事实上,尼尼薇从来没有看过这麽大的房子,看上去有三层楼高,还有石柱支撑着屋檐。夏花欢快地介绍:

「这是我家!」

以撒跟雅各鞠躬向夏花告辞後,夏花领着两人进屋。仆人向她送上乾净的衣服,夏花却说:

「现在穿上就糟蹋衣服了。我要先沐浴。」

「好的。那两位客人......」

「也替他们安排。对了,尼尼薇要跟我一起洗!」

自从进到这个城镇,他们就只能接受夏花的安排。提丰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虽然嫌恶,但被夏花的仆人毕恭毕敬的服侍,他也发不出脾气来。

夏花拉着尼尼薇,来到屋後的一间水池。澄澈的水清凉却不寒冷,浴池的底部竟铺着石头。

尼尼薇从来没有在浴室洗过澡,顿时有些手足措。回头一看,夏花已经脱得JiNg光,在向她招手。

尼尼薇的伤口已经初步癒合,留下一道腥红的痂。夏花轻抚着那伤痕,尼尼薇有些退缩。

夏花指着自己的侧腰:

「......你看,跟我的一样。」

夏花的侧腹也有一道骇人的伤疤,虽然已癒合了很久很久,仍能看出一开始伤的有多重。尼尼薇忍不住问:

「怎麽会受这麽重的伤?」

夏花若有所思,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过了片刻,她表情一变,灿笑说:

「过来这里,我帮你冲头!」

一盆水从头顶冲下後,就全变成黑漆漆的W水。夏花不禁咋舌,她拉着尼尼薇到下游处,细心的舀水替她洗头。

她解开尼尼薇纠缠的乱发,挑出里头的头蝨。尼尼薇脸红着说:

「我可以自己洗。」

「我其实挺想帮别人洗澡的!有妹妹就是这种感觉吧。」

夏花哼着小曲,看起来心情很好。她看起来b平时还要放松。

尼尼薇一时也百感交集,低头不语。

洗完澡後,她替尼尼薇换上新衣,打上辫子。她马上变成了一个乾乾净净的小nV孩,这让夏花非常的高兴。

仆人告诉夏花,提丰似乎在洗澡时偷偷跑走了。夏花似乎早有预料,说:

「希望等到傍晚他会回来吃晚餐。」

她给饿坏的杜木斯倒上一碗山羊N。两人走进一间宽敞的起居室,一排排的橱柜上,放满了羊皮纸经卷。

尼尼薇瞪大眼睛。一卷羊皮纸就要一片农地整年的收获才能买来,而这里竟有成千上百卷。夏花的富有实在难以想像。

夏花从橱柜中拿出一小袋细碎的香草,其中散发出淡淡的香味,问道:

「你喝过茶吗?」

尼尼薇摇了摇头。夏花在藤条躺椅上坐了下来,在桌上放了两个杯子。

「据说茶叶来自在很远很远的东方,一个叫做华夏的国家。」

夏花把冷水倒进杯中,接着用伸出手指轻轻抚0杯口。过了半晌,杯中竟冒出轻烟。

尼尼薇好奇地看着她的动作,夏花轻笑道:

「对魔法很好奇吗?」

将茶叶扔入茶杯中,水就被染成翠绿sE。夏花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尼尼薇也有学有样,却被烫了一嘴。

夏花被逗笑了。她放下茶杯,说:

「圣典纪载,主以七天创世。所谓的法术,就是创世之力。」

她伸手罩住茶杯的杯口,再缓缓把手揭开。杯里的茶竟然顺着她手的动作,飘散到空中。

「啊!」

「创世之力、神力和法力,指的是同一种东西,差别只在於格位的不同。格位越高的存在,就拥有越大的权能......」

她说到一半才想到,就算这麽和尼尼薇解释,她也听不懂。她轻轻点了点飘在空中的茶水,便形成一排漂亮的草写文字:「欢迎来到魔法世界」。

「嗯,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