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8(1 / 2)

「莉薇亚。」

「……」

「莉薇亚,听我说……」

莉莉猛然转过头,伸手按住剑柄。

「拔剑吧,凯撒。」

凯撒脸sE尴尬,拔剑也不是,不拔剑也不是。他连忙说:

「莉薇亚,这是先帝的意思!」

莉莉摀脸长叹:

「你以为这种谎话会有用?真是让我失望透顶。」

「这是真的,莉薇亚!」

他跑到莉莉前面,张开双手挡住她。

「这个国家需要你!如果你不相信我,就在当上皇帝後把我放逐吧!」

「......」

「我对你是真心的,莉薇亚......」

「好一个真心的男人,真心到舍得让我当皇帝!够了,给我让开!」

莉薇亚拔出剑来,指着凯萨。然而凯萨豁出去了,说:

「你把我砍Si了,也得听我说!」

莉薇亚当然不是真心要砍他,一时间进退不得。凯萨抓紧机会,说:

「我担任执政官,是为了避免国家又会再陷入动乱之中!」

见莉莉不接话,凯萨又说:

「我承认权力很甜美......但是,我是真心认为你能成为一个好皇帝!远b我更好!我是为了国家!’」

我?好皇帝?莉莉被他讲的晕头转向,说:

「够了。你让我静静。」

那一晚,莉莉做了恶梦。

她梦到身边的景sE不停流逝,只有自己停留在原地。她梦到自己军临万民,但却被止尽的梦魇追赶。

父皇的痛苦,此时就是自己的痛苦。王座就像是枷锁,王冠像是脚镣和手铐。父皇在古旧的日记上留下的潦草字迹,在梦境中不停地重复。

「这寿命不是恩赐,是诅咒。」

「皇帝不会Si,也不会陷入疯狂。我们在近乎永恒的时间内保持理X,生存在夹缝之间。」

「灵魂有界线。自那之後,虽生犹Si。」

同一天晚上,尼尼薇和提丰被凯萨带回家中。出乎意料的是,他家虽然不简陋,但也不怎麽气派,石造的建筑看起来朴实华。

「你们有什麽事就跟仆人说,我要先睡了。」

凯萨不像平常一样神采飞扬,而是一副没JiNg打采的样子。然而尼尼薇却在时从背後叫住他:

「为什麽你这麽坚持要她当皇帝?」

「她是最佳人选,但自己却不明白。」

凯萨沉默了片刻,头也不回地说。

「这事不用跟小孩子说。你快去睡觉。」

「为什麽你在害怕?皇帝不应该是人人称羡的位置吗?」

凯萨心生怒气,声音大了起来:

「谁说我在害怕?!」

然而尼尼薇毫不畏惧,冷冷地说:

「大声讲话谁都会。再说,对永生感到害怕才是有智慧的做法。」

「哼,你少装成一副什麽都知道的模样!」

然而,尼尼薇的眼神却又好似所不知。

凯萨被她盯的发毛,大喝:

「你......你难道是什麽妖邪之物?」

尼尼薇长叹一口气,说:

「算了,我并不关心你在筹画些什麽。」

她从怀中拿出莱万汀的碎片。一见到那东西,凯萨就两眼发直,再也移不开视线。

「我们旅程的目的是JiNg灵之境。只要帮助我们,这个就归你了。」

「你们还打算进行那趟旅程?我打算引荐提丰加入剑卫军呢。如果他留下,我保证他的下半辈子将会在荣耀和财富中度过。」

提丰啐了一口,怒道:

「我是那种人?」

凯萨哈哈大笑:

「确实,是我庸俗了!好吧,这件事我答应了。」

他伸手去拿莱万汀,但尼尼薇却一把将其握住了。

「但我有一条但书。莉莉的事,你得要给我一个交代。」

凯萨几乎要抓狂了:

「你这小ㄚ头多管闲事!我凭什麽要听你的?」

「凭莉莉是我的恩人。」

尼尼薇冷静的说。那一瞬间,凯萨的眼中几乎涌现出杀气。

他身为在战乱中出头的政治家,心狠手辣自然不在话下。然而直觉告诉他,这个手寸铁的nV孩不容小觑,更何况还有提丰在一旁。

「够了够了!我认输。你还想要g嘛?」

尼尼薇说:

「我想知道皇帝究竟是什麽。」

在仅只知道柔拉半神极其强大,却不知道为何强大。

凯萨大喇喇地坐在地上,搔着自己的脖子,想着要从哪里开始说起。

「你可能不知道,皇帝并不是大家都服某个人,他就可以当上的。皇帝是很特别的存在。」

「说重点。」

尼尼薇毫不留情地说。沦落到这地步,凯萨也只能苦笑。

「要成为皇帝,至少要通过两个试炼。」

首先是世俗的关卡。元老院要认命皇帝为首席元老及首席执政官。此刻的凯萨几乎已满足条件。

接着是「不拔之树」的试炼,考验帝位候选者的心智和武艺。然而直到这里,都不算是有多困难。柔拉史上,达到这一步的皇帝候选人超过双手之数。

只有成功抵达JiNg灵之境,并带回了「永生树果」的人,才能当上皇帝。

通过飞昇之试的皇帝,便会长寿不老,且获得强大的r0U身。

「......神选皇帝?」

「是的。皇帝Si亡後,水源山的冰河就会开始融化。只有那时候,继承者才有可能踏入水源山,并寻找JiNg灵之境的所在地。」

柔拉的守护神「大鲸」以此试探继承者是否足够强大。「飞昇之试」必定充满了未知的险阻,困难重重。

「所以你就怕了?」

提丰面容扭曲,露出鄙夷的表情。凯萨怒道:

「谁说我怕了!」

但他随即摆了摆手,说:

「罢了,要说毫畏惧那是谎言。然而那岂是我尤利屋斯.凯撒退却的理由?」

「我只是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我就是知道。」

尼尼薇挑了挑眉毛。那老气横揪的模样甚是滑稽。

凯萨有些自暴自弃,说:

「要为国家奉献好几百年?说实话,我没有兴趣。那不是祝福,是诅咒。老图拉真就是那样,当皇帝对他来说就是服刑。」

「所以你舍得莉莉受苦?」

尼尼薇质问。凯撒咆哮:

「这是为了帝国的未来!莉薇亚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他站起身,说:

「再说,莉薇亚虽然年轻,但是聪慧Ai民,能够胜任大位。」

尼尼薇和提丰面面相觑。凯撒挥了挥手,迳自去睡了。

隔日,一夜没睡好的莉莉脸sE惨白,被官员们带领着前往皇g0ng。

在皇g0ng的东面有一座高耸的天井,其中有一棵巨大的神木。莉莉小时候常常在此地玩耍。

那棵树木就是「不拔之树」,在太yAn的金光之下,一年四季都青翠鲜绿;树g几乎要十人环抱才能抱起,盘根纠结的树根深入四周的地面。

那是初代奥古斯都在摘下永生树果时扯下的树枝。自从那树枝被种在这里後,便开启了柔拉勇士挑战自身的传统。

不拔之树的质地b坚韧且生长极快。往往一天内砍入了三厘米,一觉醒来後树g又完好如初。

每一位砍倒不拔之树的剑士,若非皇帝候选人,就是剑卫军首席。就凭莉莉的剑术,再练十年也不可能办到。

「元老院静候好音。」

说完,官员们便离开了。从今天起一个月,除了一名照顾她起居的仕nV外,人能够进出东殿。

莉莉呆呆望着眼前粗大的树g,长长叹了一口气。她心乱如麻,坐在树根上,试图厘清自己的思绪。

帝国需要她?她是继承人?怎麽可能有人在这种情况下能接受的了。

如果要这样,她还不如在边境当一辈子的平民。

她又想到,凯撒为了权力居然做到如此地步,就让莉莉心如刀割。没想到她所Ai的男人竟然如此的卑鄙。

但她转念一想,反正自己砍不倒不拔之树,凯撒也拿她没办法。想到这里,心中的结微微舒展开来。她站起身,自言自语:

「就当成练习剑术,也没什麽坏处。」

她举起剑,一剑砍去。下一刻,她手中的剑掉落在地,然而树皮却损分毫。

那手感彷佛是砍在岩石上。莉莉冷汗直冒,仰望这棵雄伟的大树。

不管怎麽说,最近的确是疏於锻链。她不再试图砍树,而是照着幼时父亲的教导,进行各种训练。

这样的日子倒也简单充实,就是有点乏味。这一天,她正在练剑,仕nV端着一盆饼,坐到附近的树根上。

「你喜欢剑吗?」

仕nV突然问。

「咦?不、不讨厌吧。」

莉莉从来没被仕nV搭话过,惊讶的转头。她惊讶的发现,尼尼薇穿着仕nV的袍子,坐在一旁看着。

「尼尼薇!你身T怎麽样?」

「最近JiNg神好多了。」

帝都气候温暖,再加上充足的药材和凯撒家的伙食,她的T力恢复不少。

两人并肩坐着。尼尼薇说:

「我听凯撒说了很多。」

「哼……他是个满口谎言的家伙。你可别信。」

「依我看,他说的有些是谎言,有些是真话。」

「你可能不知道,那就是政治家的嘴脸。」

难得看到莉莉毒舌的样子,看来她很痛恨政治家。

但莉莉马上绽放笑容,指着不拔之树,向尼尼薇说:

「我小时候,常常看父皇在树下练剑。」

「说实话,我对和别人打斗没什麽兴趣。但父皇的剑技真的很美丽。」

这一点,尼尼薇倒是有所T会。

「是啊。」

「但是,父皇的剑招如此美丽,是因为他已经在这树下练了上百年。」

莉莉托着腮,回忆起了往事:

「当皇帝不是一种恩赐,而是一种诅咒。虽然他从不这麽说,但他一直是这麽想的。我感觉的到他的痛苦。」

尼尼薇一怔,她与凯萨竟说出类似的话。

「父皇一直想去柔拉以外的国度,看见未知的事物……希望在他Si前,这个梦想有达成那怕一点点......」

说到这里,莉莉又眼眶泛泪起来。她连忙拭泪,说:

「你瞧,我又哭了。尼尼薇从来不哭呢,你一定觉得我很没用吧。」

「说的对。说实话,我已经看不下去了。」

尼尼薇忽然转过头,盯着她的眼睛。莉莉有些意外,愕然点头。

「你与英柏拉多的差距,不在於剑术的高低,而是意志的强弱。」

「意志?我不明白……」

「他的确很痛苦,但你可曾想过,他是为了什麽而忍耐这漫长的折磨?」

尼尼薇蓦然站起,缓缓往前走。

「你学到他的高尚,却好像一点也没学到他的坚毅。英柏拉多已经Si了,你还要撒娇到什麽时候?」

尼尼薇明白英柏拉多的剑为何如此强大。而此时此刻,她要展现给莉莉看。

她甚至有种感觉,英柏拉多之所以如此奋力战斗,就是为了透过尼尼薇,把意志传达给莉莉。

「如果你已经忘记了,那麽就由我来让你见一见……奥古斯都的伟大。」

尼尼薇朝向不拔之树,缓缓举起手。她在脑中想像着英柏拉多的剑光,一时间,彷佛真的有一把形之剑出现在她手上。

与上一次相b,这个法术此刻已经趋於完整。此时,她需要一句咒语,将这个魔法完成。

她想了一瞬,说:

「愿荣光归於柔拉。」

伴随着剑光闪烁,一声铿锵的声响传遍天空。莉莉怔怔地望着,泪水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真的是……父皇的剑……」

没想到自己还能再一次见到。那美丽而纯粹,记忆中的剑招。

她本来认为自己一生都法触及父皇的境界。但或许正如尼尼薇所说,所差者并非技术,而是剑中的意志。

然而,这份感动只持续了一瞬间。

在两人惊愕的目光中,不拔之树的树g出现了深深的裂痕。

即使尼尼薇认为自己只是拙劣模仿奥古斯都,不拔之树终究只是对凡人的试炼。

轰然倒塌的巨响中,莉莉脸sE惨白。

就算告诉别人这是仕nV砍倒的,也没有人会相信。更何况,凯萨根本就不会给她这个机会辩解。

三日之後,凯萨在元老院上宣布:莉莉完成了不拔之树的试炼。而莉莉只能在台下怨怼的看着他,百口莫辩。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元老长淡淡地的说了一句:

「天意如此。」

说完,他就挥下槌子,就此定案。

「我会Si的!尤利乌斯,我会Si在水源山!」

一回到凯萨安排的住所,莉莉就大哭起来。她SiSi抓着凯萨,几近哀求。

然而凯萨却甩开了她的手,说:

「我不知道你如何办到的。但通过了试炼,就代表你有资格。」

「那是尼尼薇做的,尤利乌斯!」

然而凯萨已经听不进去,转身离开了。莉莉彻底绝望,掩面哭泣。

当晚,凯萨独自一人挑灯喝酒。夜晚漫长而宁静。

太宁静了。整间屋子彷佛只有他一个人。凯萨回过神,跑到兄妹俩的房间,而房里早已空一人。

在莉莉哭泣时,窗户忽然一阵阵震动。她抬起头,发现尼尼薇和提丰站在窗外,正朝她招手。

「你们......」

「快跟我们来。」

尼尼薇说。莉莉马上会意,但却有些迟疑。

「我没有怪你。你不需要......」

「就算你没有怪我,我也不可能当作没发生过。」

她朝莉莉伸出手,说:

「命运都已经向你伸出手,你还不愿意握住它吗?」

提丰笑道:

「可不是每个人都与你一样幸运。」

莉莉的天人交战,只持续了一瞬间。她伸出手,与尼尼薇相握。

三人翻越围墙出逃。负责守夜的侍卫已经被放倒,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成功的来到城市的北门。

然而在他们出城门前,一发火箭从远方升起。守门的士兵看到信号,开始拉起城门。

提丰拉起弓,咻的一声,S断了士兵手中的绳子。莉莉赞叹:

「厉害啊!」

尼尼薇朝向守门的驻军伸出手,一条金锁链綑绑住马上的士兵,将其拽了下来。她转头问:

「你会骑马吗?」

「呃......我会——」

「那就你来骑吧。」

提丰自己抢了一匹马,有样学样的蹬了一下马肚。他虽然是外行,但军马的训练严实,一受到指令就飞奔而出。

等到凯萨率领着剑卫军赶到时,三人已经走远了。他脸sE极为难看,大喝:

「把莉薇亚公主带回来!」

剑卫军JiNg锐的数十骑倾巢而出,奋力追赶。另一边,莉莉自然也知道凯撒不会放过自己。

「这附近有一座森林!躲进森林里,就能摆脱追兵!」

她这麽说,却没有回应。她转头一看,发现尼尼薇正趴在她的肩头,力的呢喃着些什麽。

接连使用巫术,还是对她造成了负担。莉莉一咬牙,只得催马狂奔。

另一边,凯撒心急如焚。如果让他们逃到巴里森林,那就再也追不上了。

眼看森林已出现在视野中,凯撒飞身下马,开始徒步奔跑。在部下惊愕的目光中,身穿铠甲的他竟然缓缓的超过自己的坐骑,接着越跑越远。

随着马力的消耗,凯撒迅速的b近三人。他虎视眈眈的跟在後头,打算一有机会就飞跃上马。

提丰见情况不妙,大叫:

「我来拦住他,你们快走!」

莉莉先是一怔,接着出乎意料之外的,她大喊:

「不!我们……一起打败他!」

莉莉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麽做,也不知道这麽做好不好。她以自己的方式理解尼尼薇的话,「掌握命运」,就是挺身战斗。

两人放慢马匹的速度,停了下来。凯撒见状,也停在原地,等待两人出手。

莉莉拔出剑来,先是迟疑了一下,最後说:

「尤利屋斯,来吧!」

说实话,她的内心还是很害怕。身为前剑卫军首席,凯撒是帝国中仅次於皇帝的高手。

凭莉莉的剑术,一招就会Si在他手里。但他投鼠忌器,绝不会伤害莉莉,那麽就有可趁之机。

两人都是奥古斯都的弟子,对彼此的剑路都很熟悉。凯撒将剑举至上段,斜斜的砍来,而莉莉则按照熟悉的剑路,举剑格挡。

她感到手上一阵剧烈的冲击,但莉莉咬牙握住了剑。两人剑身分开之後,这一次莉莉抢先一步,朝向凯撒的腹部刺去。

「哼!」

凯撒以惊人的手法将莉莉的剑格挡开来,接着一脚踢在她的胫骨上,将她放倒。

然而两人交手这两三招的瞬间,对提丰已经足够了。他的身法快如闪电,以莉莉为掩护,一刀刺入了凯撒盔甲的缝隙。

「唔……」

这一刀受伤不轻。凯撒後退一步,而提丰和爬起身来的莉莉同时上前一步。

莉莉感到T内彷佛有一GU火焰在燃烧,她大叫一声,主动举剑砍去。然而被热血冲昏头脑的她露出了太多破绽,凯撒轻松将她的剑打飞。

但不论凯撒做什麽,提丰都能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一支箭矢掠过莉莉身旁,正正S入凯撒的护手,凯撒疼痛难耐,将剑抛落。

凯撒知道不妙,想要伸手去捡起武器。但莉莉扑了过去,将剑盖在自己身下。同时,提丰举刀在他背上砍下。

身负三伤的凯撒知道自己再胜算,但仍不肯放弃。两人正面交手,提丰抓住空隙,用刀背在他脖子上一敲,凯撒支撑不住,单膝跪地。

提丰的动作似乎变得更俐落了。莉莉暗想,就算自己没有帮忙,他也能取胜。

提丰将凯萨按在地上,扣住他的双手,说:

「把他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带走!」

莉莉从凯萨的怀里乱掏一阵,掏出了一袋布包,里头装着一些y币,各种颜sE都有。

「这是多少钱?」

提丰问。莉莉苦笑:

「勉强还过得去吧。」

虽然不少钱,但以逃亡资金来说确实不太够。凯萨哈哈大笑:

「不好意思啊,莉薇亚。」

「令戒放在哪?」

莉莉一边翻找着,一边问。凯萨也自然的回答:

「在另一侧的口袋。」

莉莉翻出一颗青sE的戒指,上面写着尤利乌斯·凯萨的缩写。有了这个,在北方就能畅通阻。

「莉薇亚,你们打算去水源山省吗?」

凯萨忽然问。莉莉回答:

「......尼尼薇拯救了我,一次又一次。我要当她的医生,直到她的旅程结束为止。」

「现在巨熊族正在与第二军团交战,北境并不和平。莉薇亚,你要小心。」

莉莉点了点头。她回头瞧了凯萨一眼,转身上马,三人疾驰而去。

他们进入巴里森林,暂且躲过剑卫军的搜查。剑卫军虽然身手高强,但找人并不在行,他们并没有花多少心力。

由此往北,是一大片广袤的草原,是帝国的核心区域。凭藉着凯萨的钱和令戒,他们过着像旅行一样的生活。莉莉细心的照顾尼尼薇的生活起居,但或许是水土不服,她在本来虚弱的情况下又染上了风寒,健康进一步恶化。

一个月後,他们跨越了省界,进入日耳曼尼亚。

此地处处都是缓和的丘陵,天空是r白sE的,墨绿sE的大地荫实而厚重。这里的人C着带有口音的柔拉语,热情和质朴的招待他们。

尼尼薇的健康反反覆覆,莉莉的生活可以说相当忙碌。因为如此,她过了一段时间才发现提丰古怪的行为。

他时常在半夜消失,白天再若其事的出现。尼尼薇知道後,说:

「就随他去吧。」

但他的神态确实有些不一样了。刚认识的时候,莉莉常看到他因为一些J毛蒜皮的小事跟别人起争执。然而现在的提丰最常做的事就是拖着腮帮子,静静的看着外头的景sE,连话都很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