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开头就是修罗场(3/14)(2 / 2)

「等等下班我要去你家。」

「蛤?」肌r0U记忆让我的手熟练的将饮料准确倒入了塑胶杯内,但我那本应紧盯着流程的视线此时正诧异地望着米洛:「你g嘛来啊?」

「你家现在的状况实在太让人在意了,我得亲眼去确认才行。」

「不、所以说,你g嘛要亲眼确认——」

「你不让我去我就不给你笔记。」

「蛤?」

「不好意思、那个,我要点餐——」

「总之就这样,饮料快满出来了,你自己注意点。」

语尾还在空气中飘荡的时候米洛已经迅速走回了柜台、扬起微笑应对起客人的点餐。我收起倾倒的雪克杯,饮料不多不少刚好和塑胶杯口齐平,但我整个人仍然浸在愕的情绪之中。

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样——此刻已经没有了能让我如此疑惑的时间,能思考的仅有那个最紧迫的命题:

等等下班後,我要怎麽办?

***

嗯,没有怎麽办。

到了我和米洛下班、太yAn也跟着下山的傍晚时分,尽管在脑海里经过了万般挣扎,最终我还是和米洛走在了同一条回家道路上。

「你g嘛非得要跟来啊……」

「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去你家了吧,虽然没有过夜过。」

「是那样没,但重点不在那里吧。」

路上我忍不住还是嘟囔了几句怨言,而在听到那些话後米洛则是斜睨了我一眼,接着哼了一声。「因为香草是个骗子。」

「——蛤?」

「总之快点带路。」

但她没有接着解释为什麽会觉得我是个骗子,而是用手轻轻在我背後施力,要我加快脚步。

……今天的米洛实在有点反常。

平常的话,她应该只会随口给我几句建议,接着就自己晃悠到其他地方去了,不会像现在这麽执着才对——啊?

——因为香草是个骗子。

……难道,她发现涅可其实不是「我家亲戚的小孩」了?

等等、我是在哪里露馅的?我明明有好好斟酌过用词,尽量不在非重点情节上说谎的——

「香草,你家大门要感应。」

「……等我一下。」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抵达了我家公寓的大门口,我一边翻找着钥匙,一边祈祷着涅可最好现在是人形、最好穿着衣服、最好还戴着帽子遮住了头发——好吧,最後一个怎麽想都不太可能,但拜托前两者一定要有,不然我怕我十分钟後就会被米洛叫来的警察带走,而涅可先是被宽大的浴巾包裹起来,接着被米洛护在身後、疑惑地目送我的离去……我的想像会不会太过具T了一点?

就在我进行谓想像的期间,我和米洛已经搭上了电梯、抵达了我家的楼层,并且站在了我家的大门前面。

好吧,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我认命地拨动钥匙圈,找出了家门钥匙,但我还没拿稳钥匙柄,就听到门内传出了一阵沉闷的踏步声,像是有人没穿鞋子急促地跑在室内地板上会发出的声音,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然後大门的锁被转开了。

「香草姊姊,欢迎回——咦?」

「……」

「……呃,我回来了?」

在急匆匆出来开门的涅可和米洛对上眼的瞬间,现场陷入了一阵沉默。

顺带一提,涅可的头发自然是散着的状态,那片雪白肯定入了米洛的眼。

为了打破这样的气氛,我试着用轻松的语气回应了涅可的问候,但是同样没人领情。

「……香草。」

过了几秒後,米洛转过头看着我,眼神b今天的任何时刻都还要淡然,同时语气也十分平静,甚至表情还是浅浅的微笑——但是却让我瞬间寒毛直竖。

「怎、怎麽了?」

因为,要形容的话,那样的平静并不是波的海面,而是呈一直线的心电图……

「我记得六个小时之前,你才说过这孩子和你有亲戚关系对吧?」

「欸、欸咦?我跟香草姊姊?」

「然後,我没有记的话,前天你要我帮你请假的时候,说的也是我家亲戚的小孩突然来访对吧?」

「……啊、呃、这个、原来你没——」

「你是不是觉得我上课没做笔记,就不知道白化症的人不可能会有蓝眼睛,也不可能戴虹膜变sE片这个常识了呢?」

「……对不起,我是骗子,我会从实招来的,所以拜托你原谅我,至少不要在门口实施制裁,至少不要是扰邻的制裁。」

「香草姊姊?这是谁?」

然後,随着语气在三句话之内从询问转变成质问,米洛的眼神也越加凌厉,怕得我果断决定将「原来你没发现我在这件事上说谎啊」的吐槽收回去,选择了认罪求饶。

而另一边,堪称本案罪证、却也是在这次事件中处於最辜立场的涅可,从头到尾都用一脸「发生了什麽事」的茫然表情来回看着我和米洛,感觉对於那方我也必须做一番解释,才能结束整个事件。

同时,我深深地领悟到了一个真理。

那就是「如果因为怕麻烦而选择说谎的话,谎言似乎就会在未来进行反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