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宴开口了:“谁让你去拽他领子的?”
柳云舟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
“怎么着?他能骂我,我不能拽他领子?他是你亲戚?你这么护着他。再说,我拽他领子怎么了?我把他的脸按在桌子上摩擦怎么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裴清宴蹙眉,“你怎么跟炮仗一样?”
“明明是你先找茬,你还说我是炮仗?”柳云舟将手绢甩开。
“陆承风,停车,我要下车。”
裴清宴脸更黑,“本王的话还没说完,你就敢给本王甩脸子,柳云舟,你好大的胆子。”
“你想揍宁温书一顿,何必自己动手?白春见不就在你附近吗?她揍人比你揍的狠多了,为何不找她?”
白春见:你俩吵架别拉上我,我易容了,不能直接出面。
“你要自己动手也行,你摸他的脸干什么?你踹他两脚或者直接刺他几刀,有什么事本王挡着,你却去摸他的脸?那张长满了痘痘的丑脸有什么可摸的?”裴清宴说起这个是最生气的。
“这是其一。”
“其二,本王都已经明说了给你撑腰,只要他们不好好道歉,永久不能参加春闱,他们不敢再造次。”
“你该让他们每个人都跪下,一路从吟星斋磕到柳府门口,一边磕头一边道歉,你倒好,你却只让他们道个歉就结束了,白白浪费了本王的命令。”
柳云舟:……
小龙:……
小龙感叹:“大魔王不愧是大魔王,你只想让学子们道个歉,大魔王却想让他们社死。”
柳云舟倒是心情好了不少。
她还以为裴清宴在替宁温书说话。
听到裴清宴的絮叨,才知道是误会。
“我倒是觉得道歉之后不追究恰到好处,若是再较真下去,难免让人不信服。”柳云舟道,“我虽然疯,但我不能消耗柳府的名声。”
裴清宴哼了两声。
“那你还要下车吗?”他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森森然,“还要给本王脸色看吗?不待本王说完就给本王定罪,柳云舟,你越发能耐了。”
柳云舟从裴清宴的话中听出了委屈。
没错。
是委屈。
高冷矜贵的裴清宴用一种幽幽的,森森然的语调表达自己的委屈。
这,着实让人种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