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舟冻得瑟瑟发抖。
最后还是默默地来到裴清宴身边,将冻得冰凉的脚放进被子里。
她并没有躺下,只是斜倚在床栏之上。
裴清宴也没有勉强她。
两两沉默。
片刻后。
柳云舟淡淡开口,“裴清宴……”
“嗯。”
“我好像找到了彻底解决你蛊虫的办法。”
裴清宴以为柳云舟知道了他们二人相合就可以抑制蛊虫一事。
他好看的眼睛里闪着光,嗓子微微发紧:“你,做好准备了?”
“没呢,我才疏学浅。”柳云舟道,“现在还不敢尝试,等我再积累积累经验,在多个人身上试试,慢慢来,终归能掌握的。”
裴清宴脸色一黑。
“你还想在多人身上试?”
“自然。”柳云舟托着下巴,“经验越多,我的把握越大。”
“那种事,不需要经验,本王不需要,你也不需要。”裴清宴整张脸都变成了黑的。
柳云舟并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
她还沉浸在手术的相关事宜中,下意识地反驳:“经验越多,我的把握才能更大,剖开心脏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裴清宴的额角肉眼不可见的抽了两下,“剖开,心脏?”
“对。”柳云舟兴致勃勃,“就是将你的心脏剖开,将蛊虫直接取出来。”
裴清宴:……
他还以为她终于想通了跟他同房。
谁成想,她只是想剖开他的心脏。
裴清宴没了兴趣,随意哼哼了两声。
柳云舟困乏得厉害,见裴清宴不搭理她,慢慢也睡着了。
雨水拍打着屋檐。
从淅淅沥沥到哗啦哗啦。
水雾四起,夜色越发寂静,只有偶尔远处的几声犬吠唤醒了熟睡的人们。
雨持续下着。
一直到天微微亮雨才小了一些。
柳云舟醒来的时候。
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歪在了裴清宴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