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已西沉。暗色笼罩着整个栖园。院子里,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正与黑狼玩得开心。那男子,正是她的三哥,柳京墨。黑曜很喜欢柳京墨,柳京墨将球扔出去,黑曜乖乖叼回来。来来回回,乐此不疲。瞧见柳云舟回来。柳京墨将球扔给黑曜:“溶溶,你回来了,快来,我有好东西要给你。”柳云舟眨巴着眼睛:“我差点以为我走错了院子,三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来了有一阵了。”柳京墨递给柳云舟一个牛皮纸包裹。柳云舟一层层将纸解开。最里面,是热气腾腾的果子酥。柳云舟眼睛一亮:“刚出锅的。”“对,趁热吃。”“好吃。”柳云舟咬了一口,“三哥你来找我有事吗?”“没事就不能来了?溶溶什么时候跟我这么生疏了。”“没。”柳云舟在他身边坐下来。“我就是觉得,三哥你那么忙,整天忙得脚不沾地,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她看着柳京墨的黑眼圈,三两口将果子酥吃完,拿出一瓶药膏来,一边心疼地给他涂药,一边叹道,“你多久没睡个囫囵觉了?我给你的药,你还吃着吗?”“吃着。”“有好好吃饭吗?”“有。”柳京墨笑道,“别担心我,就是这阵子比较忙,大家都忙,过了这阵子就好了。”柳云舟:“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等会儿留下来好好陪我吃个饭。”“好。”“行了,别兜圈子了,找我干啥?”“八王妃要见你。”柳京墨说。“啊?”“裴云犀的王妃,要见你。”“她见我干什么?再说,她不是被关在都察院,你又不在都察院任职,怎么让你来喊我?”柳云舟道。“最近情况特殊。”柳京墨说,“许多犯人需要三法司会审,为了方便,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都搬到了一起,都察院那些人都有些怕你,他们不敢来找你,才让我来告诉你一声。”柳云舟:“我也没干什么,怕我干什么?”柳京墨额角抽了一下。他的好妹妹的确没干什么。只不过是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在紫颐殿当场杀了孙将军,血溅当场了而已。“八王妃找我干什么?”柳云舟不愿意理那个蠢货。“她不说。”柳京墨说,“只吵着要见你,我们不满足她,她就绝食抗议。”柳云舟冷笑:“她愿意绝食就绝食。”“她虽然是个罪人,却怀有皇家子嗣,她以绝食相逼,都察院很难做。”柳京墨道,“你若是不愿意去见她就算了。”“我不愿意。”柳云舟说,“反正今天不行。”“我今天心情不太好,等我心情好了,我再去见她。”“她若是愿意,就等着。若是不愿意,就让她继续绝食等死。”柳云舟哼哼唧唧:“这是看在三哥你的面子上,如果不是三哥你来找我,我绝对不会去见她。”柳京墨笑道:“好,三哥谢谢你。”“见了她,不要冲动,她的罪名尚没有定下来,尤其她还怀着孕,反正离着她远一点,不要去惹麻烦。”“我知道。”柳云舟道,“三哥你是特意为了那个蠢货跑了一趟吗?”“当然不是。”柳京墨将黑曜召唤过来,“那只是顺带的,我来的真正目的,是借你的黑球一用。”柳云舟无语:“你才是黑球,人家叫黑曜。”“哦,黑曜。”柳京墨眉眼弯弯,“我来借黑曜一用。”“干什么?”“需要黑曜来协助我破一个案子。”柳京墨说,“黑曜的嗅觉与众不同,我想,它能够帮助我们尽快破案。”柳云舟:……“三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黑曜是狼,不是狗?”柳京墨笑得有些过分:“是吗?”“黑球,过来。”黑曜跟个傻狗一样跑到他身边。“摇摇尾巴。
”“嗷。”黑曜将尾巴摇得飞快,大脑袋还在他身边蹭来蹭去。“瞧瞧,多听话。”柳京墨说。柳云舟看着黑曜这傻样。的确跟狗差不多了。“行,黑曜正好在家闲得难受,每天只会拆家撒欢,陪你去破案,也算是给自己赚鸡腿了。”“听见了吗?这段日子跟我混了。”柳京墨拍了拍黑曜的头。黑曜像是听懂了他们的谈话,疯狂朝着柳京墨摇尾巴。柳云舟看着柳京墨的俊脸,想起陶凌儿。“三哥。”“我听说,最近你们那来了一个红衣女捕快?”柳京墨身形一顿。他道:“我们是大理寺,不需要女捕快,女捕快是刑部那边的。”柳云舟:“哦,这么说,真来了一个女捕快?”柳京墨:“大概,是吧?”柳云舟露出森森的白牙:“那个女捕快,是陶凌儿?”“你怎么知道?”“猜的。”“她是靠自己的本事考进来的。”柳京墨说,“不是靠陶家,她……”柳云舟眯起眼睛:“我又没说她是靠陶家的关系,三哥急什么?”柳京墨:……“你在调查的案件,是不是跟陶凌儿一起的?”“你这消息够灵通。”柳京墨道。柳云舟白牙森森:“白衣公子与红衣女捕快,真好。”柳京墨莫名其妙。“行了行了,你赶紧回去查案,黑曜,乖乖听话,走吧。”柳云舟将柳京墨推出去。啪嗒。她还将门关上了。柳京墨牵着黑曜在晚风中凌乱:“刚才谁说要留我用饭的?”“罢了。”“黑曜,我们走。”“嗷呜!”黑曜非常开心地撒欢。柳云舟乐得不行。“春见,你看到我三哥那个样子了吗?”“我打赌,我三哥对陶凌儿是有感觉的,这俩人,大概率能成。”白春见:“有吗?我怎么看不出来。”柳云舟:“有,我都没说什么,他就陶凌儿辩解,我三哥那个性子,如果不喜欢陶凌儿,不会是这种反应,白衣公子和红衣女捕快,我已经脑补了一卷话本子了。”白春见托着下巴,黯然神伤。“陶凌儿跟你三哥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