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子,你听我说,哥是一个剑修,还是入了道的那种不得了的剑修。你说你拿点什么不好,你哪怕是什么都不拿,就拿个坨子呢?你偏偏拿剑来刺我。一个用剑的门外汉拿剑去刺一个入了道的剑修,你说你是不是有点不礼貌。主要这把剑还是我的,你还想杀我,你说你是不是想多了。”在刘冲震惊之际,杨木兮施展盘龙步后退数米。说是这样说的轻松。虽面上平静,但心脏却是着实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刚才属实很险,说是在死亡边缘徘徊了一圈也不为过。那刘冲从原地消失再到出现在自己身前,自己竟一点也没反应过来。若刘冲刚刚他是赤手空拳袭来,那这次铁定就遭了。可他偏偏是一剑刺过来,那你这能怪谁?金丹果然是不能小觑的,看来下次再遇到金丹不能再废话了,要直接一剑杀。“你说什么!剑道,你说你入了剑道!”刘冲刚刚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听见杨木兮说的那句话,立马又陷入了震惊。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震惊,这次是惊到不要不要的。剑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那是能直接吓死人。眼前这个黑袍青年看起来才多大?入剑道,简直是吹牛皮不打草稿。“我就不信了,给我拿命来!”刘冲再怒一声,再次瞬闪到杨木兮的身前,高举手中之剑朝杨木兮的脑袋劈砍而去。“这……不,怎么可能,这……”只见,和刚才一样的情况,他劈砍而下的剑刃,停留在了距离杨木兮脑门不足厘米的地方。再往下一分杨木兮就得死,可这一分他就是劈不下去,你说气不气。“冲子,你听我说,你不服不行,你得认。”在刘冲处于极度不敢相信之际,杨木兮再次施展盘龙步,这次直接将距离拉开了十多米。“好了冲子,给你机会你不中用,两次你都没弄死我,那就该我弄死你了。”杨木兮站稳身形,也稳住有些后怕的心,将木剑呈抛射之势握在手中。顷刻间,他披散在后背的长发开始乱舞,衣袍瑟瑟作响,整个人看起不羁非凡。凌冽的剑意四射而出,冲天而起。剑意之浓烈,就连刘冲这个没有修行过剑的门外汉也感觉的强烈,不禁悍然失色。在杨木兮的寿元燃烧下,剑意满天弥漫,方圆数里直接成了他的剑道领域。在这个范围内,每一棵树,每一棵草,每一片叶子,每一粒砂石,甚至于每一缕风,都可以是一把利剑。此刻,刘冲就连动弹都不能,他既是不能动,也是不敢动。死亡的冰冷贯彻身体上每一个毛孔。“不……不要……不要,别……别杀我,我把剑还你……别杀我,妖灵果我不要了,都是你的……我……我什么都给你,别杀我,别杀我……”刘冲直接全身僵硬在原地,他是怕了,彻彻底底的怕了。自打踏入修为以来,一路跌跌撞撞到现在的金丹中阶。t这么几百年来什么没见过。但现在这场面是真t见过。简直恐怖如斯,简直恐怖如斯之极。他并没有没有修行过剑,但此刻也能将四周的剑意感觉到清清楚楚。没有修行过剑的人又怎么感受得到剑意,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剑意已经强到了实质化。实质化的剑意,满天无尽实质化的剑意……剑道,真的是剑道,只能是剑道,除了剑道,还有什么干的出这种操作。“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我只是想多活两年……我给你当牛做马,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杨木兮眼眸平静:“我不要牛马。”“冲子,一路走好!”话音落下,杨木兮猛的将手中的桃木剑朝刘冲抛射而出。“不要……别杀我……不要,求求你……别……啊~”一声惨叫戛然而止。刘冲的胸膛直接被桃木剑给贯穿,被连带着往后飞了多远,整个人定在一棵大树上,死的不能再死。杨木兮将剑意收敛,径直走到刘冲的尸体前,伸手欲将
被他握在手中的三清剑取下,但却发现,这家伙给握的死死的。杨木兮当即皱眉。死都死硬了还拿着不还我,你怕不是还想活过来再咬我两口。运转真气于手,将他的手指头一个个挨个掰断。待将三清剑又重新握在手中之时,杨木兮忽然沉默了。仰天长叹一口浊气,眼中竟有几道泪光闪烁。这把剑是当初他师父亲手交到他手上的,师父说,执三清剑,当护三清门,护三清人。如今剑都找回来了,却不知道灭门大仇又要何时才能报,能不能报……沉默许久,杨木兮将三清剑收回空间戒指,将刘冲手上的空间戒指取下,然后施展盘龙步,来到那棵通体蓝色的妖灵树下。一跃而起,开始摘果子。管它是不是成熟了,没熟也吃得,一个不剩全部带走。将妖灵树的儿女们全部摘光后,杨木兮又瞬闪到了刘冲死不瞑目的地方。盘腿坐下,开始运转不死阴阳经。金丹真人的尸体,杨木兮还没试过,这还是第一次。不多时,一轮血红色的太极图开始在这密林间蔓延,却又在一瞬间突然消失。杨木兮站起身来,仰头看向天上,眼睛半眯,打起了警惕。是来人了。透过密林间的空隙,高空之上,从远方飞来了一头火翼鸟,而在鸟背上站着一位少女和老者。见状,杨木兮转身将桃木剑从树干中抽了下来,握在手中,又将刘冲的尸体给收进空间戒指。不多时,火翼鸟在杨木兮所在地的上空扑闪着翅膀,悬停在了天上。“爷爷,你刚才说的那道剑意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吗?”老者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一直看向下面。少女也将目光看向下面。“嗯?好像有个人?难道爷爷刚才说的,那道冲天的剑意就是他造成的?”“这应该不可能,这人看起来这般年轻,如此年轻怎么会在剑道上有那样的造诣,毕竟都被爷爷引起了注意。”“可是,既然不是他,那还有谁,这里没有其他人了。”少女站在老者的身旁不停自言自语,秀眉颦蹙。“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老者淡淡开口,声音微微沙哑。话音落下,下一刻,也没见老者再说多余的话和有多余的动作,脚底下的火翼鸟就扑闪着翅膀开始缓缓下降,最后停落在了一棵巨树的树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