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夺过池英奇手上的盒子,狠狠砸进了一旁的垃圾桶,汤水四溅,吓了池英奇一跳。
“你搞什么?”
“抱歉,我有点不舒服,先上楼了。”
晏清冲上楼关上门,背靠着门攥着胸前的衣襟。她大口呼吸着,试图平息那种法自抑的绞痛。
被冷落被视,就也该远离她背弃她忘记她,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原谅她,还反过来关心她?
本来已经说服自己建起铜墙铁壁,做一个冷血情的人抵御关于裴烈的一切,可是他轻而易举就能将她的围墙推翻。
原本她并不在意裴烈毫威胁的命令,下周日之前见不到又如何,把她的房间翻个底朝天?
她的人生对于裴烈来说是透明的,他根本的放矢。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完美地藏住那个子虚乌有的男朋友,就像十年来她藏住自己的心那样。
可是她现在才意识到,这不过是自欺欺人。
她藏得住,不代表不痛苦。如果她叫不来“那个人”,裴烈就会一直侵犯她的心,让她软弱,让她妥协,最终锁死在他画下的地牢。
只有让那个人挡在她和裴烈之间,才能教导裴烈收敛对她关爱情的温柔。
晏清急切地翻出手机,不敢冒然打电话,只给Nis发了条信息:“下一次考核在什么时候?可以快一点吗?我这周内就想见到你。”
她双手握着手机,跪在床边祈祷,等了大约两分钟手机震动了一下。
“抱歉,我出差了,未来半个月都不在国内。”
晏清愣了愣,失望之余又毛骨悚然。港城人指代的“国内”应该不是说她IP所在的美国吧?Nis为什么默认她在“国内”?
她不敢再细想,如果Nis真的是个居心叵测的坏人,她必死疑。
楼下池英奇喊她:“裴烈找我吃饭,你去不去?”
晏清没时间耽误,迅速起身换了身衣服,整理了一些日用品塞进背包,最后装上笔记本电脑和相机下了楼。
池英奇见她状态还好,说道:“裴烈问你哪儿不舒服。”
“没什么不舒服,我有点事情,先走了。”
晏清逃也似的钻进了出租车,报上了廉钰家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