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胡英摸了摸兜里那袋沉甸甸的糯米，在心底祈祷，这些东西能派上用场。

吃过晚餐，天色瞬间暗了下来。

枣树的树干上，不知何时挂满了白色灵幡，伴随着一阵敲锣打鼓声，在空中微荡。

紧张、压迫、恐惧等诸多情绪，如潮水般袭向站在前厅的众人，让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唯有紧靠在一起，借此得到安全感。

九梨攥住娄焰的帽沿，带着他往窗边挪动，低声道：“待会儿跟紧我，不要乱跑。”

“我不想死。”

“死不了。”

“僵尸会咬人。”娄焰拉了一下领口的抽绳，将脖颈的肌肤遮严实。

“你的符呢？”

“包里。”

“拿出来。”九梨不再拽他，视线放在弥漫起一阵烟雾的庭院。

娄焰摸出皱巴巴的符纸，骨节分明的手落在背面，试着将它抚平。

他略微苦恼：“这样还能用么？”

“上面的符字没花就行。”

“我还是不放心。”

“没事。”九梨很有耐心，生怕语气不好，让他的玻璃心碎成渣渣：“我会保护你。”

娄焰再次叹息：“很辛苦吧？”

“什么？”

“喜欢我这种没用的人，你......”

“别说话。”九梨看着外面晃过的几团黑影，眼底闪过一丝兴味：“他们快出来了。”

“你在期待？”

“有点。”

娄焰寻着她的视线看去，刚捕捉到一团黑影，面前的窗户就出现了数个带血的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