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就讲到这里了，听得可还满意？”</p>

“后来呢？”</p>

“就是后面呢，妖星打完了，那个国师又去了哪儿，你都不说，有头没尾的，哪里是讲故事，还不如村头隔壁阿叔讲的狐狸报恩，每日给农夫煮粥的故事好听。”</p>

黄昏沿着山脊，落在破旧的屋檐，挂着几串风干菜下面，几个小孩围在一起，看着檐下矮凳上，一个灰扑扑袍子的老头，有些不满意这个故事，七嘴八舌的叫嚷，其中一个扎着小辫的小姑娘眨了眨眼睛，怯生生的问道：</p>

“老爷爷，那那个国师最后会当神仙吗？”</p>

呵呵呵</p>

老人喝了一口凉水，将缺了口的陶碗放去地上，看着这小姑娘点点头，“会的。”又看了看周围孩童，拍拍他们脑袋，从地上起来，走去篱笆院墙，牵过系在那的一头老驴，朝屋里的主家谢了声。</p>

“主人家，谢你的水了，碗就放在檐下，老朽告辞了。”</p>

一帮孩子听到老人要走，不满意的情绪顿时收了回去，蜂拥过去簇在后面跟着，拉着老人的袍角轻摇。</p>

“老爷爷，你再喝点水。”“要不，我让我娘给你铺张床，就在我家睡吧。”</p>

“我家也可以。”</p>

“嗯，我爹不说什么的。”</p>

那边屋里，妇人出来挥手吆喝了几个孩子散去，说些‘不要挡老先生路。’‘天色不早了，赶紧回家一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