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发美女皱眉道：“在玄境，修炼是很正常的事情，这有什么志向高不高的？难道你进玄境不是为这个来的。”

张邯苦笑道：“可刚才你说我是个人妖，我连自己的身份都弄不清，我就算想修炼也无从修炼起啊？”

“谁说人妖不能修炼了？玄境里修炼的人和妖结合生下的半人半妖很多，简称人妖，是混血儿，身上结合了人、妖的血统特点，不但能修炼人类的法术，也能同时能修炼妖怪的妖术，事实上，玄境里的许多人妖就是妖、法双修的。”

“那就是说人妖能像妖怪一样‘相变’的同时，也能像人类一样‘飞升’了？”张邯喜滋滋道。

“当然，但你也别得意，通常妖、道双修的人妖，也最容易走火入魔，很容易中途暴毙。”碧发美女皱眉道。

“美女，那你现在是什么相位了？方便告诉我你的芳名吗？”为了证实她的身份，张邯小心翼翼地问道。

碧发美女微微扬了扬眉毛，傲然道：“告诉你也无妨，我是玄境碧云殿侍师室的第一执器神师楚丹宸，三年前，我就已经达到‘无他相’了。”

碧云殿侍师室的第一执器师？听名字好像很有来头。

“无他相？那也就是说你是个妖怪了，我法名叫净心，你要是觉得不习惯，可以叫我小和尚！”张邯报上了自家姓名，再指了指侧卧在冰球上的紫衣美女问楚丹宸，“她呢？她是人还是妖怪？好像比你还牛哦？”

楚丹宸皱了皱头：“她当然是人类了，大名鼎鼎的冰魄天女兰菁菁，她是摩诃净地第一名门射姑山青霄苑的大掌门栖霞客的关门弟子，纵横摩诃净地百余年，名满全玄境，当然不是简单的角色，但要说她就比我厉害，那也不见得，至少她的千雪剑球还从来没有赢过我的轮翼刀。”

“那她”张邯刚想问射姑山青霄苑和楚丹宸的碧云殿到底谁更厉害，但话还没有说出口，忽然嘴里莫名其妙地被一堆冰渣子满满地塞住了，张开的嘴巴连合拢都合拢不，想吐又吐不出来，才说了两个字，就戛然而止。

他奶奶的，这是怎么回事？

“你再胡言乱语，小心牙齿都结冰了！”侧卧在悬浮的冰球上的兰菁菁忽然冷冷地开口对他说道。

张邯心中骇然，没见她有任何动作，他的嘴巴就被她塞了满口的冰渣，她到底用什么法术做到这一点？难道是她的意识？

张邯狼狈地用手指将嘴里的冰渣抠出来，又吐呕的，越想越生气，忍不住骂道：“你奶奶的咳咳！！”

才骂不到半句，嘴里又莫名其妙地被一口冰渣封住。

好不容易才将冰渣清扣掉，张邯气得鼻子都差点歪了，举起拳头，就想跳上前去找兰菁菁算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