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爷爷的旱烟。次下地劳动休息时,我满地跑着去玩,爷爷总把我喊来,他认为休息就应该坐下来喘口气而不是疯跑。
所以休息时,爷爷总喊我给他点烟。他把长柄的烟袋锅,伸进烟袋里转好几圈,装满烟丝后掏出来用手压瓷实了,然后让我来点烟。
而我很幸地着火柴,小心翼翼地帮爷爷点上。其实爷爷使劲一吸,火苗直吸过去的。小小的一个烟袋锅,也仅仅装下那么一点烟丝,爷爷却乐在其中。
第二锅和第三锅不用点,吸上一烟袋锅,余火磕到石头上,下一袋烟直把火上。
就如同后来人抽香烟,不带过滤嘴的香烟,可以一个一个起来抽一样,下来点火的火柴或火机。
吸一袋烟后就开始干活。爷爷在地里是一把好手,常年的土里刨食吃,练就了一身的好农活。一个蹶头一把锹,他就能把地拾的杂草不生平平。一对皮桶一担箩头,他能把大粪和草夹粪挑到所有的地头。
所以我现在过年老家时,一看到开春地里堆的一排排的小土堆,就明白这是村里哪位勤快的庄户人,利用年前年后挑粪到地里,拌上土堆成堆了。来年肥劲一定不小。
所以一看见这个就想起我爷爷,当年他自已满山遍野拾地,拾石头杂草后出来就是自已的地,捡石头垒堰。从坡地荒地到山沟沟里项底儿,多种地来养活全家。
全家跟着爷爷一年四季劳作,各种各样的大豆小豆红黄绿豆,各式各样的高梁荞麦菽的小麦玉米小米,各种各样的水果蔬菜豆角瓜,各式各样长在土里的土豆红薯洋姜蒜葱。
印象中最的,还是爷爷把荒地开到白河滩,那么远的地,也拾成能种的。只要有土,就有农民的生活。
在白河滩,河滩上水冲出的白的鹅卵石,两边坡上就是爷爷开出来的地。偏偏种的是大麻籽,我不道这个能有么用,又不能吃,大概用来卖钱补贴家用吧。。
我只道,大麻籽也是我童年的一大乐趣,你猜到能么了吗?
不在农村你本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