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片森林，里边有一群小动物。”

“里边有老虎，有狐狸，还有猴子……它们各自划分领地，胜者为王，败者为庸，或为骸骨。”

“经过一段漫长的厮杀之后，几只猛兽成为了最后的霸主，各自割据一方领地。”

陆琳默默听着，心想这就是外边的世界吗？

外边的高手，比老爹所说的那个县令应该还厉害吧。

老妪语气微顿，说道：“然而，这个森林其实并非善地，在某个时期，有一群猛兽突然从天而降。这群入侵者到处杀戮，他们非常强大，哪怕是曾经的森林之王也无法抵挡，或者战死，或者投降。”

入侵者？陆琳心中咯噔一跳。

“但这些猛兽不知道的是，其实还有比它们更可怕的东西。”

还有比入侵者更可怕的东西？陆琳再次一惊。

老妪眼神略有凝重，“这些东西万化，或为毒障，或为火焰，甚至可能是一块人形的钢铁，可杀人于无形，没有人知道是谁在背后操控。”

“这些就潜伏在森林之外的沼泽中，无论是谁触之即死。在将整个森林屠戮一遍之后，那些猛兽走向沼泽，然后付出惨重代价，最后退回了森林，继续霸占老虎的地盘。”

“后来森林中出现了一个白鹤，白鹤并不厉害，但它有一个极特殊的地方：它不怕毒障，而在某个机缘巧合之下，甚至还带了些毒物回到森林，然后利用这些东西杀光了猛兽。”

“森林中的动物欢呼胜利，将白鹤奉之为首，举世崇拜，因为是它拯救了世界。”

陆琳听得入神，这故事讲得，可比小时候老爹讲得精彩多了。

“可惜的是。”

老妪面色缓和，笑道：“很多年后森林中的动物把那段事情忘了，觉得白鹤实力一般，没资格作为首领，然后就通过些见不得光的手段驱逐了出去。”

陆琳瞪大眼睛，“这么忘恩负义呀？”

“人之常情。”

老妪笑着说道：“后来这只白鹤就躲在灌木林中度日，想要安享晚年。但是被一只小白兔发现了，它觉得野草不好吃，想上天看看。”

“可是白鹤仇人太多，如果带它飞到森林上空，会被猴子仍长矛，会被各种飞禽围攻。”

“你说，是不是很危险呢？”

陆琳眨了眨眼，“那可以往没有仇人的地方飞呀？”

老妪摇头：“但是天上狂风四起，小白兔一个失足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陆琳说道：“那可以飞低一点呀。”

“再低也在森林之上。”

“那……小心点飞？”陆琳试探着说。

老妪沉默了一会，然后伸手指了指左边的路。

“您的意思是，往那边飞？”陆琳问。

“你走。”

……

陆琳晃着马尾辫走了。

明天还来。

而在同时，黑衣县令也怀揣着重宝雷石，离开了矿山。

县令打开箱子看着神秘金属的绿色荧光，满脸激动。

“捡到宝了……捡到宝了！”

“父亲，你还别高兴，指不定就给骗了。”白衣李玉还沉浸在失恋的悲伤中，心情很不好。

罢了，找女人去。

只要我换得够快，悲伤就追不上我。

世人都说我水性杨花，其实他们都不懂，我是在传宗接代。

黑衣县令沉声说道：“不，我有直觉，这东西确实在重塑着我的身躯，我觉得已经摸到破境的壁障了。”

他最激动的其实并非破境本身，而是能不借助别人力量破境。

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实力全部得益于有一个强大的靠山，甚至有人背地里鄙视，“有这么大靠山，是头猪都能飞上天”。

听到这传言后，他气坏了。

每每出行看到那些人谄媚的目光，他都能联想到那句话，觉得这些人其实是在嘲讽自己，心情就很不爽。